這個名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他們三個之間不能提起的禁忌的？
“芊雪，對不起。”
藍哲失落地道歉。
林芊雪搖了搖頭，把臉重新貼在了冰涼的桌面上，聲音似乎和平常一樣。
“沒有什麼需要道歉的，天凌說過，他從來不是誰的附屬品，他有他自己的選擇，他有權選擇自己要過的人生。”
雖然話是這麼說，藍哲和穆霆驍還是能感覺得到林芊雪語氣裡的失落。
“沈家的長老和家主來了。”
崖壁上的穆霆驍端著望遠鏡，似乎想要岔開這個讓林芊雪難過的話題。
可藍哲卻在中間插了一句讓林芊雪無法忽略的話。
“芊雪，你相信天凌麼？”
這雖然是個問題，但是林芊雪似乎已經從藍哲的語氣裡知道了他的答案。
他是想相信杜天凌的。
“這不是我相不相信他的問題。”林芊雪想要為自己辯解。
藍哲卻十分篤定地打斷了她接下來的高談闊論。
“這就是。
如果你肯相信他，就該堅定不移地相信他，而不是心懷猜測，忽上忽下。”
雖然他們之中都不清楚杜天凌到底在打著什麼樣的主意，但藍哲始終堅信，天凌絕對不會做出對芊雪，或者是對洛家，不利的事情來。
林芊雪沉默了。
她雖然也堅信這一點，卻仍然接受不了杜天凌站到了和他們對立的陣營裡面。
“芊雪，沈家的家主和長老走過來了，你萬事小心。”
穆霆驍仍舊冷聲冷情地提醒道，似乎執意要讓藍哲和林芊雪之間關於杜天凌的話題就此打住。
林芊雪閉上了眼睛，仍舊裝作昏迷不醒的樣子，可心裡卻是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外面的門廊上，沈凌霜看到正在氣勢洶洶地朝他們走近的沈天養和幾位家主，嚇得立刻白了一張臉。
她終於從沈凌峰的身上跌坐在地上，想要從這裡逃走，雙腿卻不聽使喚。
沈凌峰的眼睛裡閃爍著森冷的寒芒，然後跌跌撞撞地在地上爬到了大長老的腳下，抱住了他的小腿。
“爺爺，爺爺，林小姐她，她死了！”
沈天養的一雙眼睛驀然瞪大，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他立刻邁開了修長的雙腿，跑到了林芊雪的房間裡，果然看到林芊雪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地上還有一條被人用筷子釘在了七寸的眼鏡王蛇。
“芊雪！”
沈天養把林芊雪從桌子上扶起來，拍了拍她的臉。
“芊雪，芊雪，你醒醒！”
他伸手去摸林芊雪的動脈，分明還是活力滿滿地跳動著。
可不管他怎麼叫，林芊雪竟然就是沒能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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