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怎麼能不恨？”
林芊雪的語氣沉重的很。
可她嘴上著恨，可那在那雙眼睛裡，杜凌沒有看見半分的恨意。
林芊雪的一雙眼睛，有些失神的看著杜凌。
“凌，你知道麼？那個男人那雙油膩的大手撕壞我的戲服的時候，我都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那個男人手裡的酒摻了東西，只要我喝下去，不管我有沒有接受過訓練，都在劫難逃。”
想起自己醒過來之後看見的場景，直到現在，林芊雪仍在後怕。
“那是個遠離帝都的廢舊倉庫，我抱著發了燒的寶在大雪裡整整走了十幾分鍾，才終於看見了來找寶的穆霆驍。
那條狹窄的路上，連條車轍印都看不見，我會像蘇若晗如願以償的那樣，被那些骯髒的男人輪，被拍成影片，被髮到網上，然後身敗名裂。”
林芊雪那雙失神的眼睛，一點點的聚焦，一點點的重新煥發了光彩。
只不過那裡面的光芒，讓杜凌有些不寒而慄。
“我的夢想，我的希望，我的夙願，一切的一切，都會化成泡影，離我越來越遠。
凌，你知道那種後怕的感覺麼？如果我當時沒有震懾住那些人，我會被他們打倒，也會是一樣的下場。
如果我把懷裡的寶放下，他們會用寶來威脅我就範，我還是一樣的下場。”
林芊雪的聲音越發的淡漠，語氣也越發的沉重。
在這樣的敘述裡，杜凌彷彿看見簾時的場景。
就像林芊雪自己的，如果當時有半分的差錯，她現在……
“芊雪。”
杜凌上前，抱住了林芊雪冰涼的身體，想要給予她哪怕一絲的溫暖。
他真惱恨，自己當時並沒有在林芊雪的身邊。
林芊雪的下巴擱在杜凌的肩膀上，像是夢囈般的喃喃低語。
“我當然恨她，恨蘇家，恨嶽夢瑤和珊妮，可看見蘇若晗那個樣子，我就知道，那個不知高地厚的蘇家大姐，終於知道害怕了。
即便她不會感同身受地體會到我當時的心情，但是這樣的教訓對她來已經足夠了，而且，她不會活得太久了。”
……
七後。
杜凌推開林芊雪的房門，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這是怎麼了？杜家派人來抓你了？”
林芊雪看上去似乎走出了那件事情的陰霾，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每午夜夢迴，她總是會夢見那個扯破了她衣服的男人，正『淫』笑著看著她。
杜凌一屁股坐在了林芊雪的身邊，“你猜得沒錯，蘇若晗死了。”
聽到這個訊息，林芊雪正在修剪指甲的手頓了頓。
“蘇若晗被他父親蘇明海用三千萬的價格賣給了一個年逾六十的老頭子，那老頭姓趙，是做走私古玩發家的，兒女都在國外。
他把蘇若晗買回了家，想滿足他自己的禽獸，蘇若晗不肯，掙扎的時候用床頭的鋼筆戳瞎了趙老頭的眼睛。
趙老頭的兒女得到訊息之後大怒，連夜回國，在帝都的街頭蒐羅了幾個混混和乞丐，把蘇若晗輪，致死。”
道好輪迴，蘇若晗最後還是為自己犯下的錯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