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剛在帝都混得風生水起,不可能為了這個斷送掉他這幾年努力得來的成就。
於是,鄭重選擇以匿名的方式直接釋出到網上,僱用大量水軍將事情擴大,他便可以以記者的身份進行採訪。
雖然不得已要與其他同行共同分享,可這畢竟是近期唯一值得挖的新聞,而且一路順藤『摸』瓜,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也不一定。
可千算萬算,還是因為他過於急切了,以為能在顏落落那裡挖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卻沒想到觸碰了穆易霆的逆鱗。
他已經將他調查的一清二楚,換句話,他已經是穆易霆手中的螞蟻,想要翻身,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如今,他的所有努力都將斷送在他自己的手鄭
“穆少,我想讓你知道,我這麼做並不是故意針對穆家。”
穆易霆嗤笑,“有沒有故意針對我你心裡面清楚,我為什麼會調查你,我想你也清楚。”
鄭重覺得背脊一涼,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我會調查顏姐……是因為……”
“不出口?我可以替你,是因為你背後的人,可對?”
穆易霆見他不回答,知道他是預設了,“封兆昀,他這麼多年幫了你很多,包括你幾年前可以大張旗鼓的回到帝國。”
“如果沒有他,你在美國的醜事早已在國內曝光,又怎麼可能讓你在帝都的新聞界有今的地位?”
鄭重詫異的看著他,“原來,穆少是知道的,我還真的以為我做得已經滴水不『露』了。”
“從你曝光顏落落陪酒那件事開始,我就已經懷疑到你了,雖然當時你有楊若珊這個擋箭牌。”
鄭重苦澀的笑著,“封副總他對我有恩,所以他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
“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是要為了你的前途向我出賣你口中所謂的恩人。”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和丁副『主席』的事情如果被曝光,誰也救不了我,所以穆少,我懇求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穆易霆自是瞧不起他這種忘恩負義的人,他可以如此輕易的出賣幫助他多年的封兆昀,自然也是會出賣他的。
這種人永遠都是利字當頭,他怎麼能放心用他?
鄭重見穆易霆不為所動,他大腦飛速運轉,心中有種破釜沉舟的架勢。
“難道穆少不想知道當年有關於您母親的一些事嗎?”
穆易霆震驚,那段雖然被他塵封,但卻永遠都不敢忘記的回憶,現在卻被他輕描淡寫的提出來。
他抑制住內心的波濤洶湧,“你都知道些什麼?”
鄭重沒想到他會這麼淡定,但他知道,曾經名滿帝都的封家大姐,也就是穆易霆的母親,她的話題向來是穆易霆難以釋懷的。
“穆少,不要怪我此時的趁火打劫,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這些舊事是我最後的王牌。”
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即使是盛夏,可他卻依然感受到來自對面男人散發出的寒意。
穆易霆雙眼展『露』出久違的殺戮,可嘴角卻不由得揚起。
他知道鄭重不會這麼容易就告訴他,他要的東西在他看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他討厭被人要挾的感覺。
“你難道不怕今走不出我穆苑的大門?”
“我怕,可是我知道我手裡攥著的東西可以讓我安然無恙的離開。”
鄭重不怕死的直視穆易霆充滿戾氣的眼睛,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孤注一擲,用他的所有去跟穆易霆賭。
“其實,我也是剛去美國的時候,才有機會認識封副總,記得那一,我面試了近十家公司,可全部都是因為我的學歷而將我拒之門外。”
“這讓我很沮喪,所以晚上,我獨自在酒吧裡買醉,不心撞到了一個癮君子,我已經道過歉,可他還是不依不饒,於是我憤怒間與他發生肢體衝突。”
“卻沒想到他還有十幾個同夥都在這間酒吧,我一個人自然是打不過他們。”
“但是,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我拿起酒瓶砸在了那個癮君子的頭上。”
鄭重再次回憶到那段過往,總覺得那晚的一切好像都是命中註定的。
“我手裡的瓶子碎掉,可我並沒有住手,而是又將殘破的酒瓶直接『插』在他的腹部,當場的所有人都被嚇壞,後來,他被送去醫院,我被抓進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