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高深莫測得回道:“宅子是男人的痛,你們女人不會懂的。”
秦時黎:“………”
她的確是不懂,但看他像神經病。
烏溜溜的眼珠向上微翻,給了他一個白眼後,便閉上眼趴在他肩膀上休息了。
眼不見心不煩,反正,她是累了。
方長:“………”
這女魔頭是不是真把自己當小孩了?
在他身上睡的那麼心安理得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抱怨歸抱怨,動作還是輕了下來。
誰叫他現在是個好爸爸呢。
“這位公子,您的要求有點高,要不您買塊地自己建宅子………我們這恰好有您需要的地,在城郊,依山傍水,位置偏但又不偏,離汴京城也不遠………”
他走在大街上,回想著最後一家牙行的建議。
其實如果時間允許,他也想自建一個。
但問題是現在他急著用啊。
如果不買房子,那他怎麼說服桑葚從她的屋子裡搬出來?
如果不說服桑葚搬家,那他後面怎麼進一步說服她辭職?
如果不說服她辭職,讓她與外界脫節,那他怎麼啟動金屋藏嬌的計劃?
如果不啟動金屋藏嬌的計劃………
方長已經不敢想了,假若不把桑葚藏好養廢她,以她皇城司副指揮使的職位,在江湖上到處跑的工作性質,遲早有一天她會和明月遇上,那麼到那個時候………就是他翻車出車禍社死的時候了!
痛定思痛!
一定要杜絕後患!
所以,明月那邊他也想好了,也像桑葚這邊一樣找個依山旁水的宅子,直接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