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冷冷得看了他們一眼,漠然置之。
“黎兒,你的全名叫什麼呀?你住在哪啊?”她又像查戶口一樣,好聲好氣得問著懷中的小秦時黎道。
“姐姐,我叫方小黎,住在……唔……住在………”
小秦時黎咬著小手指,小小的腦袋大大的苦惱。
過了一下,她呀了一聲,高高興興得說道:“登封山!”
“娘說過了,我們住在登封山。”
“………”
登封山,魔教覆天教總壇所在!
桑葚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果然是她!秦時黎!
好啊!方長!你個渣男!我還以為我是你第一個欺騙的女子!
原來,你跟秦時黎七年前就認識了!
連孩子都這麼大了!
我算什麼!她們又算什麼!
渣男!
渣男!
渣男!
………
痛苦與憤怒在桑葚的眼眸中不斷得交織著。
但孩子是無辜的,她不能跟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奶娃置氣,所以她儘量得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只不過,她的胸腔處在小幅度高頻率的起起伏伏著,顯示著她此時的怒意有多盛。
同樣的,她也沒注意到懷中的小不點精緻的小臉上那如同小惡魔般的天使笑容………
後方。
方長走著走著,身體突然哆嗦了一下,莫名得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他抬頭望了望日漸西山的天色,揉了揉鼻子,不以為意得踏步前行。
天黑了,天涼了,動作要快點了。
大約急行了兩個時辰後,他把鞋底都走破了,終於在天黑前趕到了汴京城。
而在他進城的那一刻,城門剛好關上了,可謂是千鈞一髮之間!
“孃的,累死老子了!”
方長毫無形象得呈一個大字平躺在了地上,累的像條狗。
“好可憐啊………”
此時,路過的一個老大娘扔給了他一個銅板。
“哎呀,真可憐啊………”
又一個路過的大爺扔給了他一個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