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出了鼻涕泡沫。
方長：“………”
特麼的，我沒這麼丟臉的手下！
他繼續捂著臉。
“兄弟情深………”
桑葚有些動容，她想起了自己的三個兄長，那時也是為了她………
“你走吧。”她想到了以前的事，選擇放了方長。
“謝謝官老爺！”蘇進頂著鼻涕，在地上重重得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官老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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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長覺得自己像是從未認識過蘇進一樣。
平時他嬉笑打鬧，為人又狗腿，還有點仗勢欺人，給人一種不太可靠的感覺。
可如今，居然為不讓他坐牢做到了這一步！
對比起武林盟那些忘恩負義之徒，他這才叫有情有義！
“蘇進。”方長扶起了他，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大名。
“跪什麼跪！男兒膝下有黃金！”
他瞥向了桑葚，說道：“更何況，跪這個娘們！”
“你說什麼！”桑葚氣憤極了，從身後掏出了鞭子，呼得一下打向了方長。
她怒喝一聲道：“找死！”
“老大………”蘇進抹了抹鼻涕和眼淚。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得看著自家老大空手接鞭子！
老大，不疼嗎？
方長用行動回答了他，不疼。
他用力一拉，直接用鞭子把桑葚帶到了身前。
“你，你………”桑葚惱怒，又從懷著掏出了小刀，直戳他的心口。
“跪下！”
方長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掰，腳尖提起，踢向了她的膝蓋。
桑葚往後退去，但雙手被方長抓得死死的，她這麼一退，像投懷送抱似得把頭埋進了方長的胸膛。
這感覺………她的臉色猛然一變。
“住手！”
皇城司的其他捕快此時趕到了這裡。
其中，那個記手札的捕快二話不說，撥出刀直接架在了蘇進他們脖子上，威脅方長道：“再不放開桑指揮使，我就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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