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老大要重複強調，但聽老大的準沒錯！
“老大，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跟昨天一樣，買幾件新衣服和好一點的木頭，再買些饅頭回去吧。”
“新衣服和饅頭這兩樣東西有多少人買多少。”
“對了，今天再買些紙張和筆墨。”
“老大，你的意思是要寫字？”二狗子非常激動得問道。
方長奇怪得看了他們幾眼，說道：“筆墨紙張不拿來寫字還拿來做什麼？擦屁股嗎？”
老大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怪不得敢惹那群讀書人！
乞丐們對視了一眼，眼神越發得明亮了。
方長稍稍被他們這猶如要吃人般的眼神給嚇到了。
“老大！”二狗子上前幾步，撲通一聲就在方長身前跪下了。
其餘人動作統一，也跟著他一起跪下了。
“請老大賜名！”
“………”一個名字而已，大可不必。
嚇死了好嗎！
方長差點要一套拳法給出去教他們做人了。
“你們不是有名字嗎？二狗子，狗蛋子，鐵蛋子，狗剩子，病苗子，鐵牛子，阿牛牛。”
方長一字不差得把七個人的名字全部叫了出來，即使他心底裡是越叫越想笑的，但他面上還是正顏厲色。
“老大，這不一樣，二狗子，狗蛋子………是我們的賤名，因為村子裡的習俗是賤名好養活，所以每個人出生都有一個賤名。本來等我三歲過後是要請村裡識字的長輩賜名的，但是遼國突然入侵，那個長輩聽到訊息後被嚇死了，我爹一時找不到其他識字的人，只好暫時按著賤名叫喚我了。之後我爹被徵入伍，一去不回………而我娘是個婦道人家，沒什麼主見，但她還是一個人很辛苦得把我拉扯大，直到去年，我娘餓死了，村子裡的其他人也是餓死的餓死，能逃出去的也都逃了，最後我做了乞丐………嗚嗚嗚………”
“嗚嗚嗚，我的親孃啊，你怎麼就這麼去了………”
話題說著說著就偏了，說到傷心處，二狗子嚎啕大哭。
“嗚嗚嗚，俺的親爹，親孃，叔叔嬸嬸………”
剩下六個人受了情緒感染，哭得呼天搶地，比二狗子還厲害。
現場的眼淚都快流成一條小溪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