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景之間又有什麼聯絡?
之前那巨手握碎數百里山河,曾道了一句這是第六十三個,莫非自己眼下所處的重陽宮便是第六十四個?
這重陽宮究竟還有多少個?
念頭此起彼伏,讓凌燕子心中憂慮不安,直到來到重陽寶殿前方才回神。
寶殿重簷歇山,階前有玉凋盤龍,上頂太極圖桉,額上“重陽寶殿”四字橫居正中,重樓上又豎有“大道光明”牌匾。
兩旁各有楹聯,內容俱與重陽宮歷史有關,反正凌燕子是沒看懂。
景和道人片刻不見,眼下已換了一身莊重法衣,頂黃冠,戴玄巾,服青袍,系黃絛,外穿鶴氅,足纏白襪,腳納雲霞朱履。
“按閔祖之言,我全真服色惟青為主,景和師兄如今這一身,便是舉行典禮時方才能穿的禮服。”
景明見凌燕子面露疑色,好意在旁解釋道。
“全真?”凌燕子心中滴咕一句,這又是一個沒聽過的詞彙,不知和重陽宮是什麼關係。
景和道人見他和景明到來,也不覺意外,只是微微頷首示意,開口道:
“若要觀禮,還請入殿稍候。”
二人依言入內。
殿內寬闊,如今零零散散站了有五六人,大部分都穿著與景明、景和一般無二的青色道衣,唯獨有一名少年道人身著陰陽道袍,立在一旁,默不作聲。
“那人是?”凌燕子疑惑看去。
“我亦不知,”景明同樣注意到了那人,“或許是哪位同門的好友受邀來此觀禮,就如道友一般。”
二人在殿中站定,片刻後,景和從殿外進來,手中還牽了一名幼童,年紀不過五六歲,只是口唇青紫,呼吸略有急促,似是先天不足。
“據說這位小師弟先天有虧,活不過而立之年。”景明交頭接耳道,“家中帶著他去了各地求醫,就連省城都去了,還是沒有辦法,只能送入山中靜修,期望借我全真道法緩解身上病患。”
凌燕子緩緩點頭,他在這重陽宮中呆了半日,能察覺到這些重陽宮弟子行走坐臥之間都有法力隨身,只是微薄無比,尚不如天門界藏精、養氣境界的修士。
但是眉心處有清光瑩瑩,明暗不一,看起來在心性修持上別有一番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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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重陽宮還是道行仙一脈?”
他忽地記起自己曾與金光道掌門楊楠有過一番對談,傳聞在九州上界,有一脈仙道傳承喚作道行仙,彼輩不求神通,只求道行,觀天地之法而入道,身上沒有法力彷若凡人。
只有在金丹之後,道果初成,才會具備一定的法力,壽元亦有增加。
“倒也似是而非。”凌燕子暗暗搖頭,“不過只要能夠入道修行,有法力生出,這先天不足也並非太過棘手的問題。”
日後境界上來,總有辦法加以彌補。
“隨我來,開壇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