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聞言在不出聲阻止恐怕後果不堪設想,便開口阻止道,“大家都是一條街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為了這些小事撕破臉皮。”
“縣令,你是火石沒有落到你的腳上,你當然這樣說。他既然敢說我是裴老闆的姘頭,他就不怕李大人找上門來。”駱文博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縣令。
盯得縣令頭上直冒汗,他用手抹了抹頭,“王會長,你說話別太過份了。”
“李大人,我管他是誰?她裴湘涵就是他的姘頭,要不然,你怎麼會這樣幫她,不計任何回報。”王會長扯了扯鬍鬚道。
駱文博白了他一眼,“好似王會長是我駱某人肚子裡的蛔蟲一樣,我想啥你都知道?你真以為裴老闆沒有付銀子給我,也當真我跟她幹活是白乾的,天底下會有那麼傻的人嗎?”
“既然這樣,我付雙倍月銀給你,你過來給我做管事,你看這樣,行嗎?”王會長笑了笑。
“王會長此言當真?”
“當然當真。”
“那我就就細說一下,我月銀的構成。我一月底銀是十兩,另外各店裡的分紅足有三十兩打底,還有各種各樣的福利。一年下來至少有上千兩的收入。”駱文博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道。
“上千兩?你唬誰?我手下的管事一月才二兩銀子,你就要十兩,你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駱文博哈哈大笑一聲,“所以說王會長你沒實力就彆強求,我就當這事沒發生。”
王會長不想顏面丟盡硬著頭皮道,“你這月銀能不能往下稍微降一點,我一年到頭還賺不到幾千兩。”
“王會長,你沒銀子就不要誇下海口。我們言歸正傳,這事到底要怎麼解決?”駱文博繼續說道。
“怎麼解決?你想怎麼解決?當然是你把這文書籤了唄。”
駱文博拿起文書瞄了一眼,嘴裡輕哼了一聲,“王會長,你真的想得出來,這不平等的文書是誰想出來的。讓我們湘記把日營業額交一半出來,還要交一百兩的入會費,你真以為我們的銀子是天上掉下來的,還是我們自己能造銀子。”
“駱管事,這文書你必須籤,如果不籤,你們湘記休想在縣裡立足。”王會長黑著臉說道。
“你真以為我們湘記會怕你?你別忘了這湘記可是知府大人家的,你敢威脅我,小心請你去牢裡一日遊。”
王會長身邊的管事,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角,“會長,我們還是悠著點,跟他們和談吧。本來那合約就不平等,如果換成是我,我也不會籤的。”
王會長哼了一聲,“你這是漲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親戚是宮裡的,我不怕他。”
縣令怕這事真的傳到宮裡,他頭上的烏紗帽可就不保,慌忙的端起酒杯道,“兩位都各自退讓一步,王會長你也不要讓湘記入會,駱管事,你有啥好門路也可以讓他們在鍋裡分點。”
“縣令大人,你到底站在哪邊,那邊輕那邊重,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既然王會長沒誠意談,那我也沒必要再呆在這,廠子裡一大堆事還沒有處理乾淨。
大人這頓飯駱某人先欠著,改日你到裴家村,我定雙倍請你。”
駱文博說著站起身,王會長向站在門口的壯漢遞了一記眼神,壯漢走到駱文博面前道,“你覺得不簽字就能走出這道門嗎?”
“那你有本事來抓我呀。”駱文博走到窗邊跳了下去。
王會長本以為他就是一文弱書生,那會曉得他還有武功,只見駱文博對著他揮了揮手,“王會長,後會有期,這事我們湘記會還你的。”
“嗖”的一聲,駱文博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會長瞅了眼壯漢,“你邊弱小的書生都抓不住,我還養你們有啥用?今兒,你就打包走人吧。”
壯漢嘴裡輕哼了一下,“王會長,我早就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為,所以,你不趕我走,我也會走的。”
“你,你,你,你這個月的工錢也別想要了。”
“不要就不要,我已經應聘到湘記食品廠做保衛,那裡包吃包住,一月的月銀不知比你這多多少。”壯漢嘴裡輕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王會長氣得直拍桌子,“縣令大人,你還想要這月稅銀嗎?如果想要,你必須給我一說法,不然,休想讓我們商會繳納賦稅。”
縣令一聽,心頭一緊,如果眾商家不繳納稅銀,那他的日常工作就無法開展,衙門也無法發出月銀。
他只好低頭說道,“本官一定會把此事報告給知府大人,讓他出面給湘記說說。”
“那最好這樣,如果,你不把事情擺平,我真的會讓你烏沙帽不保。”
王會長哼了一聲,帶著商會的管事們扭頭走了。
師爺見他們離開,走到縣令面前道,“縣令大人,這事過於棘手,小的覺得你還是帶著薄禮去裴家村一趟,好好的跟夫人談談,讓她往開一面坐下來給他們談談。”
“只好這樣,明兒一早,你就去帳房那邊支點銀子出來,本官想夫人那邊不缺什麼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