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雕?那你去找人雕一個試試,現在我也不想跟你們廢話啥,快些讓開,不然,不然,官差來了,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們。”時爺再次警告道。
“切,拿個爛牌子就說自己是宮裡人,我還可以刻個牌子來晃悠。”裴永白不以為然的說道。
李光赫怒光四射,不想再耽擱時間,便讓時爺清場,自己帶著裴湘涵這是非之地。
“怎麼的?急著要私奔?”蘇氏用手擋住裴湘涵。
裴湘涵瞪了眼她,“我敬你是長輩,你快些離開,否則,我數一二三,如果你還不讓開那麼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哎呦,你這死丫頭,還敢恐嚇我。”
裴湘涵在衣兜裡拿出細小的銀針,刺了下蘇氏的笑穴,她站著狂笑不止。
“裴湘涵,你對祖母幹了啥?”裴永白斥責道。
“我沒幹啥呀,是她自己想笑而已,不信,你可以問問在場的人我有沒有對她幹嘛?”
她走近蘇氏面前輕聲耳語道,“如果不想笑了,你就點點頭,不然,你定會笑一兩個時辰。”
蘇氏重重地點點頭,裴湘涵輕拍了下她肩頭,頓時她止住了狂笑。
她嚇得拉起裴永白就開跑,“妖怪,妖怪,她是個妖怪。”
裴湘涵見她遠去背影有些莫名的憂傷,她走到裴永面前道,“咋的?你還不走?”
“丫頭,她畢竟是你祖母,還望你給她幾分薄面。”裴永淡淡地說道。
“呵呵,你說的輕巧是根燈草,想當初,她是怎麼為難我的,又是怎麼罵的,現在看到我日子好過了就想來打秋風,我實話告訴你沒門。
今兒我不是顧及到她是我祖母,不然,不然,我定讓狂笑到夜晚。”裴湘淡淡地說道。
裴永聽了她的話有些毛骨悚然,“丫頭,你怎麼變得那麼不懂事了呢?”
“我不懂事?虧你說得出口,我也不想跟你廢話,你自個兒快些自行離開。”裴湘涵瞪大雙眼,冷冷一笑道。
裴永無言以對,明知造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娘,但他是兒子始終都抹不開面說他親孃的不是,而且蘇氏是多麼精明的人,那會讓自己吃虧,明理暗理的算盤打得溜溜的。
李光赫道,“時辰不早了,公公還在李府門外等候呢。”
裴湘涵點點頭,尾隨他身後離開了。
時爺見他不走,抽出腰間的大刀道,“不想進牢房裡坐坐,那你就自行離開。”
裴永摸了摸鬍子,終於敗下陣來,吧唧了下水煙離開了。
嬤嬤嘆了口氣,“哎,想不到裴姑娘平時歡歡喜喜的也有這麼糟心的事。”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願他們這一路上暢通無阻,平安到達。”時爺長長地嘆了口氣,帶著嬤嬤追了上去。
李光赫緊緊地拉住裴湘涵的手,“你別想了,等我們成親了,他們就不敢再來造次。”
“哎,我都不知曉她心裡到底想些啥?在我最難的時候她不幫,現在呢,就想著打秋風,老替他孫子想前途,真覺得我的銀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她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
“你就別想了,鎮上離京城有好幾千里路,還好我們走的是水路,但願這一路都暢通無阻。”
公公在李府門外等了半天,心裡有些怒意,便走到一小丫頭面前娘娘地說道,“你讓人去尋你家主子,讓你別以為自己是狀元郎,就能為所欲為。”
“公公,我家少爺馬上就會回來,時爺跟嬤嬤一道去請了。”丫鬟望了公公一眼道。
“你盯雜家幹嘛?你這小丫頭想跟雜家回京城?”公公戲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