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赫高中的訊息在鎮上傳得沸沸揚揚,陳府的老夫人特意叫來李夫人。
“李氏,這次你兄弟高中真的長了你們李家的臉,我們陳家也跟著沾光。
我聽說,你家兄弟還未婚配,可否有意中人?”陳老夫人笑嘻嘻地問道。
“婆婆,兒媳未曾聽說他有婚配,況且,我也與他幾月未見,也不知曉他的近況。”李氏抿著唇答道。
“李氏,你是他的長姐,你今天關心下他的近況。如果,沒婚配我孃家親戚有個閨女長得水靈靈的,知書達禮,你提前替你兄弟相看一下。”
李氏皺了皺眉,“婆婆,你都說他是新科狀元,你說他怎麼能看上鄉野女子,要娶也要娶從京城回來的官家小姐。”
“大膽。我好心給你兄弟說媒,你居然不識好歹。”老夫人氣得直拍桌子。
李氏站起身大聲道,“婆婆,媳婦沒說錯。我們李家未來的兒媳婦是要官家小姐,不要農家女子。”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給我滾,不要讓我看到你。”
崔嬤嬤慌忙地開口說道,“二夫人,老夫人這些天老不順心,所以,你不要再說的話氣她。”
“崔嬤嬤,瞧你這話說的好似我是故意拿話給她氣受,你別忘了是奴才,我是主子,奴才敢用這語氣給主子說話,你簡直要反了。”二夫怒瞪著崔嬤嬤道。
“放肆。崔嬤嬤自打我嫁到陳家就一直跟著我,她的面比你在這個家的面還大。就是你相公過來也要給她三分顏面,別說你是扶不起來的妾室。”老夫人喝了口參茶終於把心頭那口氣平復了下來。
“婆婆,你老這樣幫著奴才說話,你讓我以後怎麼管家。
她們心不順就會拿你當擋箭牌。”李氏哭喪著臉說道。
這時,陳員外笑著走了進來,見自家孃親黑著臉而李氏咄咄逼人在那說著話,厲聲說道,“這是咋回事?”
李氏見陳員外過來,慌忙地走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角,“相公,我在說教奴才而婆婆卻一直在那幫腔。前陣子你不是說姐姐身體不好,讓我幫著管家嗎?”
“對,我是讓你管家,但是你也要看看你說教的人是誰,連我娘房裡的人也敢說教我看你實在找不痛快。”陳員外甩了甩袖子說道。
老夫人給崔嬤嬤遞了一記眼神,崔嬤嬤跪在地上道,“老爺,你別為了老奴壞了你夫妻倆的感情。
老奴呆在府裡幾十年,你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二夫人說我幾句也是應該的。”
李氏一聽這話心裡頓時不爽,氣得直跺腳。
“娘,你也別為了這些小事氣壞身子。今天我過來是一事相求。”陳員外望了眼李氏道。
“啥事?”老夫人閉著眼道。
“我小舅子不是高中了嗎?我想把送他幾間鋪子和幾個丫頭給他。”陳員外摸了摸鬍鬚道。
“嘿嘿,送丫頭?你別費心了。你娘子要的是從京城回來的官家小姐,我們府邸的人她看不起的。”老夫人冷冰冰的說道。
“爾琴,你真看不起我們陳家人?既然你看不上我們陳家人,那麼,你馬上帶著行李給我離開陳府。”陳員外眸中帶著冷光說道。
“相公,爾琴知錯了,知錯了。爾琴再也不敢了。
爾琴不敢插手光赫的婚事,他也不允許我插手。
他早就看上了裴家村的裴湘涵,倆人已經私定終身。”李爾琴兩眼含著淚水跪在地上哀求道。
“李氏,你先前不是說他看不上農家女子,他怎麼會私定終身,我看你就是一派胡言。”老夫人怒著說道。
“婆婆,如果兒媳撒了一句謊話,願天打五雷轟,出門不得好死。”李爾琴伸出五指賭咒發誓道。
“裴湘涵?這名字怎麼那麼耳熟。”老夫皺了皺眉頭。
崔嬤嬤輕聲耳語,“老夫人,裴湘涵就是上次府裡辦桌面的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