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湘涵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玉兒,你別誤解。我也懂醫術,你不信可以問問嬸子。”
“主子,我不是那意思,只不過我怕旁人誤會你,會毀了你的清白。”王玉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表妹,我相信湘涵的醫術,你讓她替我診治。”陸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王玉看著他,頓時忍不住大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
“玉兒,我還沒死呢,你哭啥哭。”陸豐厲聲說道。
村裡的人得信全都跑到山口。
“這陸豐,都被弄成這樣了,還心善不追究裴新家的,話說,這幾日都沒見過孟香菱,也不知她跑那裡去了。”
“可不是嘛,那孟香菱真不是人來的。”
一人一句,句句都沒有提談要如何救治陸豐。
“叔,勞煩你們把陸大哥抬到空曠的地方,我好診治他。”裴湘涵用手指了指兩位壯漢。
村裡的人被她的舉動弄蒙了,“湘涵,你沒有行醫文書,你別冒然診治,萬一被弄出啥病根來,你可會攤上大事。”
“各位大叔、大嬸,現在顧不得那麼多,救人要緊。”
她一邊說一邊熟練的檢查傷口。
王玉呆若木雞的杵在那一動不動,懵然地眨著眼。
“咚”的一聲,陸豐暈倒在地,頓時沒有了意識。
“這咋整?人剛剛不是還在說話嗎?”王玉跪在地上焦急和無措。
“去叫郎中呀,快去呀,千萬別出事。”有人沉聲說道。
有兩位壯漢點點頭,然後一起去村頭請郎中。
裴湘涵清魅的眼眸稍稍眯起,她正想蹲下身來檢查的時候,陸家嬸子陳氏去突然地拉住她,“你要做什麼?你又不是郎中?再說,你知曉啥叫男女有別嗎?”
“請你鬆手。”裴湘涵輕聲說道。
陳氏不放,“郎中馬上就來了,你只不過是農家女子,又沒有行醫文書,你那半吊子醫術在這裡逞能幹嘛,你這是在添亂精通嗎?”
聞言,裴湘涵不著痕跡地輕蹙眉梢。
她懶得與陳氏糾纏,乾脆利落地甩開手臂,然後蹲在陸豐身邊。
“裴湘涵,想幹什麼?她那半吊子醫術要救人?”
“看這樣子是吧,救活還好,萬一醫死了這可咋辦?這王玉也真是大膽敢讓她救人,她可心大。”
“如果真的醫死了,那王玉可就成了未過門的寡婦了。”
“閉嘴,都給我閉嘴。”裴湘涵紅唇輕啟,嗓音陰冷。
雖然村裡人都不信她,也有陸家人前來阻止,但郎中沒來,只有讓她放手試試,畢竟她也是醫治過沈氏的。
裴湘涵眼眸微垂,柔絲海藻的青絲順著肩滑落至身前,如玉纖指輕輕搭在陸豐的手腕,眸色微凝認真感受著他的脈搏。
患者輕微寒戰,偶爾譫語,片刻昏迷。
“不是一般的暈倒。”她啟唇說出自己的判斷。
收回搭在陸豐手腕的手,她又用手背試了下陸豐的額溫,稍稍望向杵在一旁的王玉,“等郎中過來會晚的。”
“湘涵,我相信你,相信你會醫治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