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縣令夫人明說。”裴湘涵開口說道。
“那院子的房契、地契在前不久劃在裴新頭上。”朱縣令開口說道。
“裴新頭上?這是咋回事?”裴湘涵問道。
朱縣令把這事來龍去脈道完,孟香菱聞言,輕聲說道,“敢問縣令大人,你說裴新是帶著我家相公寫的遺書來過戶的,那你知曉那院子有一半的房產在我的名下?”
“你是孟香菱?”朱縣令深深地望了一眼。
“正是民女。”孟香菱對著朱縣令扶了扶身。
“有句話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
“請縣令大人明言。”
“昨兒帶著你婆婆過來說你不守婦道,背地裡勾搭男子,壞了他們家的名聲。
他們還說,你相公死之前說過只要你不守婦道,你就無權過戶房產。”
朱縣令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孟香菱。
孟香菱咬了下唇角,“縣令大人單憑他們幾句話就認定民婦與人苟且,是不是有些極端了。”
“這......”朱縣令不知曉該如何接過話來。
裴湘涵倏然出聲,“朱大人,民女覺得你應該立即收回昨兒已經發出去的房契、地契,免得引來一系列不必要的爭端。”
她眸光微深的盯著朱縣令。
朱縣令遲疑片刻,“成。既然本縣令做了錯事理當改正,師爺,你就帶著人去裴家村把房契、地契要回來,如果他們敢不給,就地杖打,打得他們拿出房契為止。”
“朱縣令知曉能改善莫大焉,民女還有一事相求。”
“裴姑娘,你請說。”
“縣令大人不是要派人去裴家村要房契,我想讓香菱跟左組長跟著,順便把屬於香菱的物件全都搬到鎮上。”
朱縣令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成,讓他們跟去。但是,能動嘴的就動嘴,實在不能動嘴的,要打也要讓師爺叫人打,你們千萬別動手,免得讓本縣令難做人。”
“多謝縣令大人。”
裴湘涵向左溫投了一記眼神,左溫把先前準備好的食盒送到縣令手中。
“朱大人,民女知曉你是清官不愛錢財,好吃,特意替你跟夫人備下薄禮,還望大人收下。”裴湘涵抿著唇說道。
“還是裴姑娘知曉本官。你這禮本官收下了,但你不能去知府衙門告我受賄,開年我可要升職的。”朱縣令捋了捋花白的鬍鬚道。
“那是當然。”
裴湘涵轉過身,望著孟香菱道,“香菱,你還不快些過來謝過朱大人。”
朱縣令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裴姑娘,幫你也就是幫我自己,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你跟光赫侄子成婚時,一定不要忘了請我喝杯喜酒。”
“那是當然,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裴湘涵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你們就跟師爺一道去裴家村吧,我也有些困了,今兒本是休沐。”朱縣令捂著嘴說道。
“勞煩朱大人。”
裴湘涵道了話帶著孟香菱二人離開了衙門。
她有些不放心,還是跟著孟香菱回了趟裴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