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這麼多人,怪手似乎對著高深非常感興趣。
“高深,你小心一點。”
林虹鹿道。
雖然羊枯是她的上司,但是她也知道,羊枯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此刻這隻怪手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就連她都吃不太準。
“我知道。”
高深沉聲回答道。
自然不需要林虹鹿的提醒,在聽到羊枯的禮物這幾個詞後,他就提高了十二萬分警惕。
但是,他只是靜靜站在原地,看著怪手掙扎著向著自己爬來,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是禍躲不過。高深一手摁住長槍,另一隻手放在了符籙之上。這怪手有任何異樣,他都會出手鎮壓。
在大約到腳前一米不到的距離,怪手停了下來。慢慢翻了個身,手掌向上露了出來,大拇指和食指的部分對齊點了點,似乎向著高深做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高深眯起眼,看著它。
見這個人類似乎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怪手再次做出了相同的動作,大拇指和食指相互碰了碰,示意著什麼。
“它的意思是……”
&ny見多識廣,一下子捕捉到了它的意思,用帶著濃重口音的中文說道,
“它想要拿一支筆!”
這個怪手……示意自己要寫字?
看著它的動作,確實,像是手指架住筆的姿勢。
看來,這個怪談有很強烈的溝通慾望,雖然沒有嘴巴,但似乎想透過筆寫出文字和高深溝通。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遠征隊六人又有誰會帶一支筆進入鐘樓?
他們是來終結S級怪談的,又不是來考試的。
林虹鹿:
“江心月,要不你直接催眠這個傢伙吧,直接讀取它的記憶。”
江心月戴著頭盔,發出的聲音甕聲甕氣的,仍然難掩蓋她的憤怒:
“你在開玩笑嘛?這是一隻手,一隻手,我怎麼催眠它,它連眼睛都沒有!”
讓她催眠一隻醜陋的斷手,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都別吵了。”
&ny從揹包中,抽出一把瑞士軍刀,慢慢走到了怪手的旁邊,小心翼翼,把這把鋒利的尖刀塞入了它手中。
鐘樓世界的大地十分鬆軟,握著這把刀,在地上直接刻字並不是問題。
握住了刀柄之後,狂躁的怪手稍微安靜了一些,似乎也讀懂了Amy的意思,讓它以刀代筆。
隨即,用刀尖,在地面之上刻出了一行行文字。
“歡迎收聽,恐怖故事之鐘樓奇旅。
“我叫做高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雖然之前處理過幾個怪談事件,也積累了一些心得,可以說是一個及格的驅魔人。但是在今天遇到了這輩子最棘手的一件怪談——S級別的鐘樓世界。
“這起事件的危險程度,之前所有的怪談事件加在一起都無法媲美。不幸中的萬幸,在鐘樓中,我很快和對策科遠征隊的其他成員匯合在了一起,他們各個身懷絕技,這也讓我對解決鐘樓事件又有了信心。
“沒想到,隨後,我的命運急轉直下,恐怖的事情正在一件一件發生。
“隨著在鐘樓世界的探索,我們發現,這裡的情況遠遠比檔案上記載的更加可怕。
&ny。死於生命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