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車費,完全免費。”
雙方勉強達成協議,高深幾人不再廢話,三人坐在車子後座,周天鼎一人坐在副駕駛座上。
東瀛司機的古怪反應,讓高深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看來這個鳥取縣,在井田花子變成怪談之前,就有些問題。
唐天翔下意識從懷中掏出煙盒,想要來上一盒。身邊的梁雪重重咳嗽了兩聲,他只得悻悻放下。
車子很快駛出了大阪的瀝青混凝土公路,周圍的景色也變得越來荒涼。
今天的天色似乎比平常暗的很快,太陽落山之後,金色夕陽轉瞬即逝,遠處的地平線暗了下來。
“翔哥。你能感覺到什麼嗎。”
周天鼎低頭看著檔案,頭也不抬問道。
唐天翔擁有敏感體質,如果怪談來了能夠感受到。以前李教授處理怪談的時候,他的能力為之提前避開了許多危險。
“有什麼東西……似乎正在飛速靠近。具體是什麼東西我說不清楚。
“也可能是我們正在駛向鳥取縣的緣故。”
唐天翔抽了抽鼻子,幾個小時沒有來一口了,顯得十分難受。
車內開始劇烈震動起來,已經駛出了大阪城,上了坡度極大的山路。
周天鼎看著手中的地圖,眉頭緊皺:
“正在靠近的東西應該是井田花子,我們來到了她老家,這女人提前甦醒了。
“翔哥,準備好你包裡的東西,真有意外就在這裡用了。”
唐天翔背上的,正是李一山教授留下的神秘遺物。
高深坐在靠車窗的位置,看著窗外的景色一言不發。
他也察覺到了一絲蹊蹺。
自己說不清楚這種感覺,還需要再觀察一下。
口袋中,疊了好幾張顯形和隱形符。
這是他根據焚符人的配方,在去東瀛前夕連夜製造出來的。這些東西,在接下來鳥取縣之旅關鍵時候可能會救自己的性命。
“頭皮がかゆい。”
一路上沉默不語了幾個小時的司機,忽然突兀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這鬼子又在嘀咕什麼呢?”
唐天翔一臉不耐地向旁邊梁雪提問道。一口煙未碰憋到了現在,導致他的情緒十分暴躁。
梁雪臉上露出一絲異色,還是如實翻譯了出來:“他說……頭皮好癢。”
司機的一隻手還扶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騰出來,開始抓著自己的後腦勺。
開始動作幅度比較小,但是緊接著似乎發現這點力道不足以緩解瘙癢,他的力度明顯加強了。
白色的皮屑從他頭頂飄了下來,很快染成了一片血紅。這個司機,把自己腦袋抓得傷痕累累,明顯超出了正常人的承受範圍。他卻絲毫沒有察覺,指甲的力度還在不斷加大。
“頭皮がかゆい!”
“頭皮がかゆい!”
司機整個人都開始抽搐起來,他兩隻手索性都離開了方向盤,大力抓著頭皮,像是要把整隻頭皮都給扯下來一樣。
失去了司機的駕駛,車子在山路之上開始失控了,向著前方深不可測的黑暗開始狂奔。
“喂,這是特麼的什麼!”
“冷靜一點,你這個八嘎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