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見過魯王殿下!”
鄭芝龍兄弟二人將朱以海扶上首位,然後行叩拜大禮。
朱以海很慌,趕忙說道:“兩位快快請起,不知兩位請本王前來,是何用意啊?”
鄭芝鳳說道:“殿下,這位就是微臣大哥,福建總兵鄭芝龍!”
“原來是鄭總兵,久仰久仰!”
朱以海上下打量,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福王世子謀反案還沒有流傳開,至少台州還沒有收到訊息。
他只知道面前這兩人,一個是福建總兵,一個是登州副總兵,這兩兄弟聚在一起,還把自己掠過來,絕對沒什麼好事。
鄭芝龍說:“舍弟請殿下前來,雖然有些魯莽,卻是有要事相商,還望殿下莫要怪罪。”
“無妨,無妨……”
朱以海連連擺手,然後試探著問道:“兩位有什麼話,直言便是!”
鄭芝龍看了看鄭芝鳳,緩緩開口:“殿下祖輩鎮守山東,而山東又是孔聖人故里,孔家後人受封衍聖公,歷經千年,傳承不絕。可見山東之地,人傑地靈,英才輩出。”
朱以海聞言,微微一笑,客套回道:“鄭總兵所言極是,山東自古便是禮儀之邦,文風鼎盛,確實是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鄭芝龍突然話鋒一轉:“殿下可曾聽聞,當今陛下對待讀書人愈發苛刻,整日沉迷於奇技淫巧,不理朝政,甚至廢除了衍聖公的爵位,此舉讓天下無數讀書人心寒吶!”
朱以海神色微變,略加思索,說道:“本王身在臺州,但此事亦有所耳聞。陛下此舉,確實有些不妥。倘若衍聖公有行為不檢之處,亦可按律責罰,然孔聖人一脈傳承千年,即便孔衍植罪大惡極,可孔家還有後人,理應選擇品德兼優者來繼承爵位,如今這般直接廢除,確實讓天下讀書人失望至極。”
鄭芝龍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之色,繼續道:“殿下所言極是,正因如此,我等才請殿下前來。如今天下局勢動盪,陛下又如此作為,只怕這大明江山,遲早生亂!”
朱以海心中一驚,試探著問道:“兩位將軍,究竟有何打算,還請明言。”
鄭芝龍感覺氣氛烘托到位了,便直接說道:“我等身為大明臣子,自當為大明江山社稷著想。如今局勢危急,我等欲請殿下主持大局,共商大計,以保大明江山穩固。”
朱以海聞言,心中陡然一驚。
果然不出所料,這兄弟二人不是啥好東西,他們想造反,卻沒有名分,便將自己拉進來。
事到如今,如果直言拒絕,只怕性命不保。
朱以海故作沉思,眉頭緊鎖,試圖尋找推托之詞:“兩位將軍盛情難卻,但本王才疏學淺,說句難聽的,連自己的封地都保不住,況且平日裡對朝中事務並不熟悉,恐怕難以擔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