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陽,你哪裡受傷了,如果能走的話,我們先找個地方吧,這裡太可怕,鬱風和厲佑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老”鬱醇兒看了看四周暗下來的環境,光禿禿的樹枝在黑幕中面目猙獰。
鄭書陽稍微活動了一下胳膊,慢慢地支起上半身,可是背上痛極了,估計是某個樹枝劃破了後背,但是他沒有說,依舊勉強著坐了起來。
還好,骨頭沒有摔斷,都只是些皮外傷。好大的命
“看來還不錯,我扶起起來”
鬱醇兒扶著鄭書陽的一隻胳膊,想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可是稍一用力,鄭書陽就齜牙咧嘴的喊叫開:“啊好痛”
“哪裡受傷了”鬱醇兒連忙將他重新放在地上,急切的問。
鄭書陽的臉『色』煞白,顯然是剛剛觸到了傷口。
捏了捏自己的腿,鄭書陽無奈地笑笑:“看來是腿上脫臼了動不了了”
鬱醇兒一坐在地上,『摸』了『摸』鄭書陽骨折的那條腿,抬起頭問:“是這裡”
鄭書陽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是本能的點點頭。
“咔嚓”
“啊”一聲慘叫,在這個有些寒冷漆黑的夜晚裡,顯得格外的陰森
“現在活動看看”鬱醇兒滿臉的自信,她現在可不是8年前什麼都不懂的鬱醇兒了,骨科麼她是在活人身上學會的,因為她當時的想法是把鄭書陽弄脫臼。
沒想到啊世事無常啊
不過也算用到了他的身上。
鄭書陽詫異的看著眼前不一樣的鬱醇兒,驚訝的說:“你不是學醫的吧”
鬱醇兒笑著搖搖頭。
“怎麼比我這個醫生還要懂”
鄭書陽是醫生,而且是國內最著名的醫生之一,讓他做厲佑安私人醫師簡直是大材小用,可是沒辦法,誰讓他們兩個關係好呢
可是有句話叫做:醫者不自醫。何況是自己腿上的脫臼,他就是自己能弄,也夠不著啊
“別那麼多廢話了,趕緊起來找地方我們得要在那兩個傢伙來之前,找一個安穩的地方待著”
鬱醇兒扶起鄭書陽,她還真擔心鄭書陽問個沒完沒了,萬一他問道:你怎麼會學習這個難道她要回答說:就是為了把你拆了
鬱醇兒不屑於撒謊,可是這件事說出來的話,也未免太滲人最好就是不要提起。
鄭書陽的腿上也有幾處已經劃傷,可是現在,他心中的甜蜜早已經蓋過了身體的痛哭,就是讓他再遭受更多的苦難,只要鬱醇兒在他身邊,一切都是值得的。
鄭書陽看著小心翼翼的扶著自己的鬱醇兒,眼中的笑意直達心底,縱然讓他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跳下來,至少自己會成功的,不管機率是多少。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上弦月已經掛在西天,有清幽的月光透過樹枝灑下來,二人僅僅只是靠著這淡薄的月光在前進。
深秋的寒氣很重很濃,鬱醇兒的大衣已經被掛破了,她覺到鄭書陽的身體一直在壓下來,她原本以為鄭書陽只是太冷了,兩個人靠的近一點或許可以相互取暖,可是沒多久,“撲通”一聲,鄭書陽滑下鬱醇兒的胳膊,直直的摔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