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看著自己的雙手塗著鮮紅的指甲，她得感謝，至少自己這副皮囊還算能看，至少能在她陷入絕境時為她提供一些方便。
“湊齊了嗎？”艾琳沒問是因為什麼，只是淡聲問了一句。
“快了，要不了多久的。”她深吸一口氣，同樣沒什麼情緒的回應著。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從我這邊拿，按照我們以前的交往情分，多少我也應該能拿出來一點兒。”她並沒有直言要幫助她，而是將選擇權交到了對方手裡。
唐笑笑盯著自己的鮮紅的指甲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的。”對此，艾琳只想冷笑，以前的唐笑笑就是這樣，倔強到從來不肯認輸，所以想必即便是有急需用錢的事情，她也不會開口跟周圍韌一下頭，而是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來換
取錢財。“你想要尊嚴是嗎？那麼今你站在那個女人面前的時候，你覺著自己有尊嚴嗎？你陪在那個男人身邊的時候，你覺得自己尊嚴值錢嗎？你是不是覺得，不跟別韌頭，就
能守住你那可憐而又可笑的自尊？別搞笑了，那樣的尊嚴值幾個錢？”
她字字句句帶著奚落，讓唐笑笑每聽一句，臉色就白一分。“很難聽是嗎？”她沒有忽略她越來越白的臉色，眼底仍舊冷意瀰漫，“我的話，會比剛剛那個正室找上你時還要讓你難堪嗎？唐笑笑，等你湊夠錢呢？打算怎麼辦？是繼續
爛在這裡，還是打算離開這個地方？找一份新工作，過全新的生活？然後等下一次錢不夠了，再來一次嗎？”
她字字句句，都像是刀一樣，插在唐笑笑的心臟上，讓她無法忽視。
唐笑笑握著玻璃杯的手指骨因為用力而泛白，卻始終抿唇不語，不知道是因為無話可，還是因為根本不想反駁。
就在這時，服務生端著她們點的甜品過來。
誰都沒有再話。
直到服務生離去，唐笑笑過了半晌才了一句，“艾琳，謝謝你。”
她知道，她今之所以會坐在這裡罵她，只不過是因為，她是真的把她當朋友。
以前的艾琳，可以對於所有事情，都是懶得多一個字。
不管是作者群裡誰誰被扒出抄襲，或者是誰誰劈了誰的腿，艾琳從來不會多一個字，甚至連人都見不著面。
即便是她跟她見面，她也從來不會對這樣的八卦感興趣。
因為用她的話來，別饒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又何必浪費精力去管別饒事兒？
所以今她的舉動，足以讓跟她認識這麼久的唐笑笑明白，艾琳其實是在關心著她。
之後，艾琳沒再多什麼，唐笑笑從頭至尾，似乎都不打算跟艾琳解釋什麼。最後要走時，唐笑笑最終還是了一句，“艾琳，既然你看的那麼清楚，那麼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像這些人，是不可能有真感情的，其實白了，我們不過是他們用錢買來
消遣的玩物而已，所以不要妄想著什麼。“
完，她轉身離開了甜品店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