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弟弟。”女子輕聲說道,唐叔寅的注意力卻並不在她的話中,而是這溫香軟玉的痴迷。在女子的懷中可以聞到淡淡的梅花香氣,這是以前他並不在意的味道,可是今天聞起來卻格外的迷人。
這秋天中突兀的梅花香,讓唐叔寅沉迷其中,而護在兩人之前的南宮,一手刀一手劍,雙手刀劍流,與這些人交手得興起。
那些追兵此刻明顯急躁了許多,追趕唐叔寅以及與他的糾纏就已經耗時許久,那邊秦王已經覺察出了異樣,大部隊已經追趕過來,再不快些解決,就殺不死目標了。
遠處滾滾的煙塵正在向林子裡靠近,相比於這些追兵的緊張急躁,救人的南宮則顯得氣定神閒得多了。
“別管這傢伙了,殺了那女人!”有蒙面人在外圍發出指令,這些兵卒立即調轉目標,丟下南宮就朝靠在大樹下的女人和唐叔寅殺去。就算南宮在身後揮劍也不管不顧,簡直如同一群死士。
“不好!”眼見離自己最近的兵卒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長劍,重傷靠在女人懷中的唐叔寅雙目睜圓,在女人的吃驚中,翻身將其摁在了身下,自己則用身軀死死地將她護住。
幾乎在這瞬間,數把長劍就刺入了他的身體。
“叔寅!”耳邊傳來秦王的怒吼聲,一柄長槍紮在了最近的一個兵卒身上,唐叔寅只來得及聽見無數馬蹄聲聲響起,緊接著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
顧晨跟著蒙著眼的枯木來到了城郊的一座莊園之中,黑牆紅瓦,這是大秦王室才能搭配的色彩。枯木一扯黑布,冷聲道:“就是這裡了。”顧晨也認出了那些在莊園外巡視的衛兵,一個個全都右臂綁有紅巾,身著黑甲,與襲擊自己的那波人一個味道。看來枯木確實沒有帶錯地方。
這莊園守衛森嚴,枯木掃了眼顧晨,問道:“怎麼進去?”
只見顧晨笑了笑:“當然是走進去!”
“走進去?!”枯木驚聲未落,就見顧晨一手端著錦盒一手插進口中,竟是朝那些兵卒大聲地吹了一聲口哨。
哨聲尖銳入雲,枯木一頭黑線,暗罵道:“這不是自投羅網!”
不肖想,沒一會功夫,他們兩個就被一群兵卒團團圍住了。莊園上的弩箭寒光也對準了他們。顧晨卻一臉輕鬆道:“告訴你們家主子,有客人帶禮物上門拜訪了。請他備好酒菜。”他還有心思擾了擾頭髮,補充道:“哦對了,客人是來接老婆回家的,請你們家主子好生伺候著,不然客人要是受了驚嚇,這禮物要是一不小心摔壞了就不好了。”
顧晨一陣調侃,那些兵卒中果然有人看了眼他手中的錦盒,就轉身跑向莊園中報信去了。
“你瘋了嗎?”等候的當口,枯木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別人抓不住你,你卻自己送上門去?”
顧晨笑了笑,示意他稍安勿躁,“你不是也好奇這個空盒子有什麼好寶貝的嗎,正好,咱們上門問問這位主人家,也許他能告訴我們答案呢。”
枯木寒著臉道:“難道你以為他們會給自己留下活口不成?”
“他們留不留我不知道,反正換成我,是不留的。”顧晨隱晦地笑了笑,枯木登時醒悟,自己出發時可是見過顧晨那一票精銳手下,此刻全不見蹤影,想必是藏在了暗處。登時明悟,放鬆下來後,他突然想起那莊中與秦王奇似之人,頓時又起了狡黠之心,有意想看顧晨的反應,也笑道:“只怕裡面驚喜太多,會嚇到顧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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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功夫,隨著莊園大門的徐徐開啟,裡面有人高喝道:“主子請二位進園一敘!”圍困住兩人的兵卒也自覺地讓了一條路出來。不知是某後主謀的自信,還是並未將顧晨和枯木看在眼裡,倒也沒有兵卒緊隨圍困,只是派了一個老僕打扮的人在前頭引路,將兩人引進了莊園。
隨著漆黑大門再次合上,宛若斷絕了兩個世界,莊園裡頭的景象已經讓顧晨大吃一驚了。
宮殿閣樓,假山花園,這裡簡直就是微縮版的秦王宮,除去宮中特有的那個巨大的鹿臺,這裡的一切簡直就與王宮所差無多。只是剛剛在莊園外頭竟是沒有看出來,裡面這般的別有洞天。
顧晨瞥了眼枯木,發現這傢伙正在忍住笑意,不由暗諷道:“你早就來過這裡,沒跟我說,就是想看我表情是吧。”只不過枯木卻說道:“走著吧,後頭還有更多驚喜等著你呢。”
“還能有啥驚喜……秦……君……”顧晨話音未落,就瞧見老僕將他們引到的這個石亭裡站著一個男人,隨著他轉過身來,那容貌身形,就讓他大吃一驚,君上二字剛要喊出來,就卡在了喉間,又收了回去。
不對!這不是秦王。連枯木都能認出來的假秦王,顧晨自然一眼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高聲驚道:“你是誰?!”
眼前的這位假秦王一臉溫怒,只是並沒有發作,只聽得兩人身後又有人出聲道:“好了貳叄,你看我沒騙你吧,只有形似而神不像,你遠遠無法取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