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襲擊加上精銳甲士的配合,這些山賊絕大多數死於亂戰之中,當然不乏一些武功高強還在負隅頑抗的小頭目,還有就是那位刀疤大漢。他使得一柄巨斧已經殺了不少甲士,此刻見形勢不妙正準備突圍。那些甲卒無一人能攔住他。而鎮府司的人,個個都精明的很,從不作這明知不敵還正面交鋒的蠢事。
“我去吧。”少言寡語的曲善原本一直站在顧晨身旁保護,此刻山賊已然敗逃,他也就可以空出手來。只見他抽出懷抱在胸口的長劍一個踏步邁上前。氣勢沉沉卻不見踏起一絲塵土,只是眨眼間他已經來到了那個大漢身前,長劍刺出。大漢也是武藝不弱,匆忙之間那柄大斧還能及時收回,擋在胸前,堪堪擋住劍刃。只不過看似細小的長劍,竟爆發出無比強大的力量,把手持大斧的大漢接連逼退數步,最後抵在了一棵大樹前。
從大漢手背上凸顯的青筋可以看出來,他此刻正在用盡全身的力量阻擋,反觀曲善逼近時就如同閒庭信步,對峙時更是輕鬆自若,那劍就像是被他輕鬆地點在大斧刃面上一般。
那大漢顯然是一個正經山賊,見正面抵不過對方,就動了陰招。只見他大斧一轉,艱難將劍刃斜過一邊,而後按住斧柄上的一個小機關,登時就從大斧頭前射出幾枚銅釘,直飛向曲善的面門。
這是大漢才從狼狽中轉露出狡詐的笑容,這麼近的距離就算的地階高手也難逃他這奪命毒釘,往日他可是靠這釘子在許多高手的手裡死裡逃生,反敗為勝。今天自然也不……
大漢的自信沒有持續片刻,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原來直到那銅釘臨身,曲善也是不躲不閃,只不過未持劍的左手飛快在面前虛抓幾下,等他停下動作,那些銅釘就已經都被他捏在手指中。
“還你!”一句還你,手中銅釘被他當做暗器射出,結結實實地釘在了大漢臉上,可憐這大漢是害人反害己,這些毒釘一根不差地都被他笑納了,沒一會就七竅流血死得乾淨。
那些山賊見首領都死了,更加無心戀戰,開始四散奔逃。在這片陌生的山林裡顧晨也不敢下令追趕,只能收攏手下,照顧傷員。
“這些山賊來的不簡單。”顧晨正在為那些受傷的手下一一檢查傷口,護衛統領就拿了一張紙條遞給他,並說道:“這是從那個賊首身上搜出來的。”
紙條上的內容正是他們今日經過此地的時間,護衛情況。更是把甲士的數量情況描述詳細,顯然是有人把車隊的情況向這些山賊通風報信。今日若不是顧晨事先藏了鎮撫司的好手假扮車伕下人們,只怕已經被這些山賊得逞了。
如果這些山賊是衝自己來的,顧晨第一時間聯想到就是暗查司的那個南宮。只不過此次畢竟是奉了秦王的旨意行事,那個南宮一向忠心耿耿,斷然不會因為私仇而誤了秦王的任務,那剩下有能力知道並且通知山賊的人只剩下與他同樣不對付的右相呂卿一夥。畢竟鹽路的成功,讓他們牽制秦王的手牌逐漸變少。而作為始作俑者的自己,只怕早就是他們的眼中釘了,來一招借刀殺人,也未必沒可能。不過如今這一切也只能暫且記下,不管背後的是哪一隻牛鬼蛇神,都得等齊國一行結束後再作計較。
山賊一役對車隊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展現在顧晨面前的是撲朔迷離的陰謀,還有就是曲善的功夫。
每一次見到都有新的驚喜,這是顧晨最直觀的感受,讓他在自己的心目中武功的高低再次做了一次排序,已經直逼介休之下,難怪那些鎮撫司的好手們用劍的功夫也不弱。
就在顧晨感嘆自己運氣實在好,不知不覺就撿了一個高手下屬時。他還不知道在戰場不遠處的山頭,一個身穿綠裳的姑娘正遠遠地望著車隊,嘴角洋溢著遮擋不住的笑容。
……
就在顧晨即將到達臨淄之時,咕兒已經俏立在了顧府門口,只不過她這次註定是要與顧晨錯過了。看著大門上還未揭去的大紅喜字,還有街頭巷尾還在流傳的那場大婚。咕兒皺起嘴角露出了一絲絲慘笑,只不過她註定不是一般的女子,只消片刻就又恢復了平靜,只在門前逗留了片刻就扭身離開了,讓出來應門的門房看著空蕩蕩的門前一臉疑惑。
贏駟最近日子過的不要太逍遙,自從顧晨來咸陽之後,父王老拿來與他做比較的大哥嬴正不斷吃癟,讓他耳邊少了許多煩惱。今天日常約了幾個同樣的紈絝子弟上街悠盪,正走在北邊市集上,突然眼前一亮,瞧見眼前一個倩影風姿綽約,一步一行間如同隨風飄蕩的蒲公英,帶著一種孤獨的悽美。
這可把贏駟深深吸引住了,心道眼前這位一定是個美人!上天總算待他不薄,前有花魁香菱被顧晨捷足先登白得遺憾,沒想到馬上就又補償了一位俏佳人給他。這位花心世子快步上前,一腳橫在了那個女子面前,故作帥氣的姿態深沉道:“姑娘可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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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兒上下打量了一眼這位花花綠綠穿得跟一隻什錦雞似的貴公子,頓覺有趣故意裝著柔弱害怕地點了點頭,身子還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
贏駟一看更高興了,不過他雖然紈絝,也十分有底線,眼裡露出藏不住的愛意,手腳卻十分手禮,還做了個請勢笑眯眯說道:“那不知姑娘可否跟本殿下一起吃頓飯呢?”眼前這位女子雖然帶著薄面紗,但“賞花”多年的贏駟已經一眼就認定她絕對是一位不輸於香菱的絕色美女,心情更加愉悅了,立馬就搬出他萬試萬靈的世子身份,自稱本殿下!
咕兒也確實對他殿下的稱呼感興趣,覺得這傢伙還算有趣,雖然大膽放肆,但可以看出還未禮教全忘,不管身體手腳都還懂得與女子保持一定距離,倒是於一開始以為的紈絝子弟有些出入。她偏頭想了想,反正也要在咸陽中找一個新住處,不如就麻煩這位殿下也不錯。就衝著贏駟微微點了點頭。
贏駟更高興了,對那些跟班大喊道:“今天不去漢樓了,本殿下有約了,你們自去耍樂吧。”
那些跟班對他這行為早就見怪不怪,這位三殿下就是一個見了美色就挪不動腳步的主,偏偏又自持身份不用對那些姑娘動粗用強,只可惜這樣子每次都頭碰南牆,盡興而去敗興而歸,這些庶子跟班們已經開始打賭,三殿下不用一會就會失落地回漢樓繼續喝花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