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得那麼難看,就別學人笑了。”如他所說,姬賜心情確實大好,所以也不避諱與手下太監逗上兩句。
善恭伏著身子上手給姬賜捏起肩膀,笑道:“奴婢這是看王上高興,也跟著高興。”
“那你知道孤高興什麼嗎?”
“奴婢不知。”
姬賜的笑容帶絲玩味:“這天下還有你不知的事情?”
“奴婢可知天下事,唯獨不知王上的事,奴婢辦事不力,還望王上責罰。”似乎感覺到善恭替他拿捏的手並未有絲毫停頓,姬賜又笑著吩咐道:“你安排下,安定既已經成年,也該給他開衙建府了,你幫他在城東尋一處宅子吧。”
“諾,奴婢這就去太史府附近尋處大宅子,讓成王殿下住的舒舒服服的。”
“你這傢伙。想知道孤的太史剛剛臨走之前問孤什麼話嗎?”
善恭低聲回道:“王上想要奴婢知道,奴婢就想知道。”
沒計較這個老太監的謹慎,姬賜更像是自言自語:“他問‘王上,有你這般心思套路和訊息,為何做買賣還總虧呢?不應該呀。’呵呵,孤真的虧了嗎?”
“虧不虧本我不曉得,顧大人,您真捨得平白送我兩成份子?”紀墨的兩隻眼睛就差沒埋到那張契約上去了,生怕看漏一個字去。
顧晨跟他在一個麵攤上坐一對臉,實在看不下去了,嫌棄道:“你這都前前後後看了快半個時辰了,總共就那幾十個字,還沒看明白呀?”
紀墨放下契約,改盯著顧晨上下看,疑惑道:“這字我看懂了,我看不懂的是大人您。”
“聖賢可說過,這世上不會憑白無故掉張餅給你吃。您這買賣賺不賺錢,會不會虧我是不知道,但您這份契約就等於憑白無故地給我送錢來了,您對下官這麼好,下官慎得慌。”紀墨賤笑著把契約又推了回來,倒是讓顧晨奇得慌,“這可不像我認識的見錢眼開,有利都需刮半分的紀大人呀。”
紀墨咧著大白牙笑道:“那得看誰的錢,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但凡是下官該得,下官的眼睛都會瞪得雪亮雪亮。”
顧晨眯著眼睛邪魅一笑,“就連每月萬金的買賣也不能讓紀大人睜一睜眼,真是太可惜了。”伸手欲把桌上的契約收回來。
“啪!”紀墨一巴掌摁在契約上,兩眼瞪得老大,急道:“每月萬金?”
“只多不少。”
顧晨話還沒說完,紀墨已經在契約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畫上指押,正在擦拭手指上的紅泥。
顧晨的嘴角有些抽搐,“紀大人不是說天上不會憑白無故地掉大餅吃麼?”
“有麼?那是聖賢說的,不是我說的。”紀墨笑嘻嘻道:“而且聖賢只說天上不會掉大餅,可沒說不會掉金子。顧大人您要是還有份子可以多分下官一點,下官不嫌棄。”
顧晨一巴掌拍掉他諂媚的手,取回契約說道:“想得沒,四成是王上的,還有兩成是給周罡的,我自己也只留了兩成。”
“那我就更放心了。”
“放心什麼?”
“放心你可以賺那麼多錢了。”紀墨的小眼睛左右撇了下,伸過腦袋小聲問道:“既然有我的份子了,說說唄,是什麼買賣,要我做什麼?”
果然能上朝當官的都不簡單,顧晨只稍說了一句,紀墨就明白了自己在這買賣裡要充當什麼樣的角色。
顧晨比劃了一根手指頭:“我賣了一罈酒給林行道,一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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