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關索楊雄的到來緩解了晁蓋在樑上的尷尬局勢,雖然此時的晁蓋在勢力上還是遜色與宋江,但是這其中的差距倒也拉近了不少。
宋江意識到了晁蓋的手段開始韜光養晦,晁蓋見狀倒也樂的如此。雙方表面上和和氣氣,可是暗地裡卻不斷的較勁,他們不再拘泥於梁山境內而是開始拉攏其他強者來壯大自己的實力。
如此一來,梁山由內鬥暫時轉換到了外部的爭霸之中。
晁蓋和宋江整天盤算著如此擴大實力,根本沒有時間來理會沈夜。沈夜倒也樂的輕鬆自在,終日就在家中,醉心武學,苦練武功,日子過得倒也平靜。
這一天,沈夜正在院中舞劍,門外急急忙忙的走進來一個下人。
“張松沈夜)少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沈夜聞言這才止住了動作,他將長劍一拋穩穩的插入旁邊小廝手中的劍鞘之中。自己則是接過侍女遞來的毛巾,一邊擦拭額頭上的汗漬一邊開口道:“你彆著急,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那人見了沈夜如此沉穩,自己也跟著平靜了起來。
過了一會,他才開口,話語之中仍然有著一絲急切:“少爺,老爺子被人打了!”
“被誰打的?”
沈夜當時臉色就變了,一股氣勢陡然從身體內湧出。
下人被沈夜這突如其來的一陣冷意嚇得腿肚子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沈夜見了,這才將身上的那股氣息收起。
“被南霸天打的!”
“南霸天?”
沈夜心裡疑惑,這名字起得倒是極為響亮,可是他卻是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那小廝顫顫巍巍的說道:“梁山泊附近有一縣城,這南霸是這縣城的屠夫,老爺子就是被這惡霸打的!”
沈夜恍然的點了點頭,這年頭敢做惡霸的也只有那手持殺豬宰羊刀的屠戶了。
沈夜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對,在那張松的記憶裡,這老爺子勤勤懇懇半輩有餘。平日裡不論待誰都是和和氣氣的,今日又怎麼會被人打呢。莫不是有人在故意針對晁蓋系,而老爺子只是當了替罪羊吧。
“老爺子雖然是教習,但是平日裡與人為善又怎麼輕易與人發生爭鬥呢。這事情有些蹊蹺,你且將那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和我說上一說。”
沈夜有些凝重的開口,話語之中露出一絲冰冷的韻味。
那小廝膽戰心寒,可沈夜有命他也不敢違抗,無奈之下只好哆哆嗦嗦的將那事情述說了一邊。
沈夜聽完這才明白,原來老爺子來了這梁山終日無所事事,實在是悶得不行。這不,聽說梁山附近有一縣城,今天正是趕集之日,這心裡的那股煩悶之意就愈發濃郁裡。最後,他實在耐不住寂寞便是帶著小廝下山去了。
去那縣城逛了半日,老爺子的心裡這才舒暢了許多,本想著打道回府,可這半路上卻是遇到了一件不平之事。
原來是那惡霸南霸天正在欺壓一對賣唱為生的父女,老爺子急功近義生平好打不平,這才上去和他理論。接下來的事情,沈夜倒也清楚了。
“這樣吧,你通知我姐姐,讓他去照顧一下老爺子。我去看看那南霸天到底是何方神聖,光天化日膽敢如此囂張。”
沈夜沉吟一聲,當下便做了決定。
那小廝聞言點頭稱是,連忙朝著內院跑去。離開沈夜之後,那小廝才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他的後背早已經溼透了。
沈夜換了一身青衫長衣,手持了一把羽扇,隻身便是下了樑上。
這張教頭說到底還是張松的父親,而沈夜如今佔了張松的身體,這張教頭就是他名義上的父親。畢竟張教頭被打傷,折損的還是他和林沖的面子。
……
梁山泊附近有一縣城,名曰南縣。
今日正是這南縣趕集的日子,道路之上熙熙攘攘,車水馬龍絡繹不絕,街道兩旁則全是售貨的小販,期間還有擔著扁擔走賣的行腳商,當真的熱鬧之極。
沈夜望著這歡騰景象,心裡也是一陣感慨。以前總聽人說起這宋朝的經濟空前發達,以往他還不信,說是這結論大都出自歷史考究,期間證據不足以成證。今日他親眼所見,實在是心服口服,而且這南縣乃是一尋常縣城,趕集之時便如此熱鬧,這要是到了那東京還不知道是如何空前盛景。
沈夜沒有留戀這繁華都會,輕輕的越過了人群,按照小廝所指示的地方尋了過去。足足繞過了三條街,這才到了小廝所說的那條步行街。
大老遠就看到一個大大的街坊,上面掛著各種鮮嫩的肥肉,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此時正坐在肉店之中,他的面前正半跪著一對父女。
那老頭滿頭白髮,臉上有些鼻青臉腫,正抱著那漢子似乎在說著什麼,身邊那女子滿是哭腔,嬌美的小臉此時正哭的梨花帶雨。沈夜見狀沒有直接過去,反而是在稍微往近的靠了靠,看看那事情到底是不是正如那小廝所說。
“大爺,小老兒和小女以賣藝為生,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如今小曲已經唱完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吧!”那老者求饒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南霸天滿臉橫肉的臉龐上滿是笑容,頗為“和善”的對著那老者說道:“哎,你這說的是哪裡話,不過一點小事,又如何大驚小怪呢!”
老者連連磕頭,感激道:“感謝大爺不計較我父女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