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知縣大人來了。”這時,杜衝身後跟著的一個人,出言提醒道。
杜衝冷笑的看著沈夜,似乎覺得無趣,然後便帶著幾人離開了。
杜衝雖然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可本身卻是有真才實學的,而且他的家世也是根正苗紅,出身顯赫。
父親是安陽縣千戶杜元令,執掌安陽縣城防大權,母親出身曲水郡豪門望族,母系之中有不少都在曲水郡身居要職,可謂是一方顯貴。
安陽縣令名喚賈叢林,在安陽縣任職差不多有十幾年光景了。是一名油光滿面的大胖子,進士出身。年輕的時候也算是一方才子,可惜在歲月這把殺豬刀下,如今已經變成了一頭肥豬。
這位安陽縣令剛上任的幾年光景還是很務實的,但是或許仕途不順,因此心灰意冷。名聲漸漸在整個安陽縣都臭了,整個安陽縣無論是男女老幼,哪個不知道賈知縣大人是出了名的雁過留毛。
“諸位安陽縣的青年俊傑你們好,我是安陽縣令賈叢林,感謝諸位前來參加今年的詩會,希望諸君能夠為我安陽再添幾首留芳千古的詩賦。”
“今日有幸邀請安陽縣青年才俊齊聚一堂,共迎盛會,實乃人生幸事,請諸君一同共飲此杯,共賞歌舞。”賈叢林說完,便舉杯一飲而盡,然後拍了拍手,瞬間美妙的禮樂之聲響起。
然後花園外兩排舞姬走了進來,翩翩起舞,頓時整個花園呈現一片歌舞昇平之狀。
歌舞過後,詩會開始進入了高潮環節,幾乎所有人都開始拿起筆墨,開始作詩。
只有沈夜十分悠哉的喝著美酒,四處東張西望的欣賞著花園美景。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了,基本上所有秀才都作好了詩賦,上交給了知縣賈叢林。
賈叢林仔細瀏覽了一遍,最後拿起一篇朗聲道:“戰罷秋風笑物華,野人偏自獻黃花。已看鐵骨經霜老,莫遣金心帶魚斜。杜公子此篇詩賦霸氣磅礴,意境深遠,真讓人欽佩,此次詩會第一名非杜公子莫屬了。”
“恭喜杜兄,實至名歸啊!”
“杜兄真乃我輩之楷模,希望杜兄以後多多指教啊!”
“真可惜今日安陽三大才子沒有到場,不然恐怕也將是杜兄的手下敗將。”
“那是自然,在安陽杜兄的詩賦稱第一,哪個敢稱第二?杜兄在這一方面可謂是獨步天下啊!”
一時間,那些秀才青年才俊,全都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對著杜衝恭維起來。
“唉!知縣大人妙讚了,諸兄妙讚了,據我所知,咱們安陽縣可是有一位大才,詩賦之能猶在我之上。”杜衝十分謙虛道,然後靈光一閃,決定挖一個坑。
“噢?我們安陽縣還有此等大才?本官為何不知道啊?真是孤陋寡聞了,不知道杜公子說的是哪位高才?”
“知縣大人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呢?”杜衝賣了一個關子,對著賈叢林道。
“本官認識?”賈叢林楞了楞,然後仔細在腦子裡回想一下,似乎並沒有這一號人啊?
“可能是本官公務繁忙,忘記了?杜公子說的到底是哪一位?”賈叢林雖然是安陽縣的一把手,杜衝的老子杜元令也是他的下屬。可是卻不敢對杜衝託大,因為杜衝母性的勢力很強大,不是他能夠招惹起的。
“就是沈摩雲,沈大秀才啊!今日他不是也在現場嗎?”杜衝手指著正在飲酒的沈夜,笑呵呵道。
沈夜楞了楞,杜衝的話他自然也聽到了,這貨是在捧殺自己嗎?作詩自己肯定是不會的,但是他記憶力的詩倒是有很多。
為什麼自己不願意惹是生非,總有煞筆要來挑釁呢?真當自己好欺負?
“沈摩雲?沈大秀才?”賈叢林有些發呆的看了看沈夜,然後輕咳一聲道:“杜公子你沒開玩笑吧?”
說真的,賈叢林身為安陽的父母官,對安陽的秀才不敢說全部瞭解的很清楚,可也是略知一二的。
這沈摩雲他也是略有耳聞,雖然算是有些許才華,可跟高才根本沾不上邊啊!只是一個家道落寞的書生而已,雖然有著秀才之名,卻名聲不顯。
“知縣大人覺得我像開玩笑嘛?”杜衝不以為然道,佯作一臉認真之色。
“不像,杜公子如果所言非虛,那不知這位沈大秀才為何連一首詩賦都沒有寫呢?”賈叢林有些古怪的看著沈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