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定之後,朱攸寧就帶著佛八爺一眾人去城裡安排,燕綏這裡也吩咐來人,在潛移默化之間將“一家商鋪”這個平價的鋪子告訴所有人知道。
待到發工錢時,工人們雖有一部分人對代券半信半疑,覺得能夠接受,但還是有大部分人勞工死心眼兒的,覺得什麼代券都是燕綏拿來欺騙他們白做工的幌子。
黃河沿岸各處修建堤壩的宮人,或多或少都出現了罷工的情況。
罷工當日,朱攸寧忙著督促運糧,堅決不能讓三人拿著代券來換貨物時有落空的,是以並不在現場。
但當下人們撒腿如飛的來給朱攸寧報訊時,還是將她唬的背脊上的冷汗都留出來了。
上萬人的罷工,場面必定是非常混亂的。
朱攸寧這廂剛打算整理一番就去現場時,燕飛也趕著回來了。
“朱小姐,我們伯爺囑咐小人回來告訴您,千萬別去現場,那裡都是一些做粗活的漢子,人粗俗,場面又亂,您一個姑娘家去不合適。伯爺早已經有了對策,一定會妥善解決此事,讓您千萬不要過去,只管做好您手頭的事便可。”
燕飛雖對朱攸寧有所誤解,但隨著時間推移,看到燕綏對朱攸寧的態度,又背後聽了一些燕管家的猜測,此時對朱攸寧已經沒有什麼意見了,態度也恢復了從前的恭敬。
朱攸寧想了想,也覺得自己貿然前去,或許不但幫不上忙,還會給燕綏添亂,便道:“那好吧,你回去幫襯伯爺,若有什麼事就趕緊來告訴我。我也好幫著想一想法子。”
“是。”燕飛恭敬的應下,出去又快馬加鞭的趕了回去。
朱攸很不放心,又安排了身邊信得過的護衛去探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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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以凌家、何家和周家為首的本地商戶也都得到了勞工罷工的訊息,當地的官府自然也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憑他一個黃口小兒,還想拿著雞毛當令箭,想在開封府這塊地界上稱王稱霸?”商水縣令捋著三縷鬚髯,笑的十分得意。
“給府臺大人去信,就說姓燕的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腳,咱們只等著看好戲便可。”
“是。”師爺滿臉堆笑,麻利的去起草信箋。
燕綏一個卑賤的商人,胸無點墨,只不過有幾個臭錢,就成了伯爺,所轄封地的稅收更是都歸了他。
那小子居然還想獨吞稅款?難道當他們這些腳踏實地科舉出身的朝廷命官是死人嗎?
燕綏的笑話,可是他們這些人一直等著看的。
仁義伯不是仁義嗎?沒有稅款,山窮水盡之下連勞工的工錢都拖欠,這等打聖上臉的行為,就不信聖上不會辦了他!
多方人手都在等著看笑話。
就在朱攸寧的心急如焚的第五次派人去詢問訊息時,燕綏已經安然回來了。
“幸不辱命,代券已經發了下去。大家好歹是接受了。接下來就要你受累了。”燕綏進門就一口乾了一壺茶,清了清乾澀的沙啞的嗓子,笑道,“待會兒我就去安排人手,隨後帶著人來幫你。”
朱攸寧見他神色自然,意氣風發,終於悄然鬆了一口氣,點頭笑道:“你能幫忙自然更好了。安排一些能夠識文斷字的掌櫃和夥計,還要多注意代券的真偽,我都是依著錢莊的村票做了幾處防偽標誌的,待會兒告訴你。”
燕綏笑道:“你就不怕告訴了我,我回頭去弄出一堆假的存票、代券來騙你的銀子啊?”
“你若能做出那種事,也是個大進步了。”
朱攸寧似笑非笑斜睨他一眼就轉身去忙了,留下燕綏在原地,心跳驟的加快,臉頰都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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