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在燕綏管轄的封地各處城、鎮,都發生了同一件大事。
一家經營各種雜貨、米麵糧油、日用百貨、農耕用具等物的商鋪,在各城鎮同一時間開業了。
商鋪的名字也很特別,都叫做“一家商鋪”。
鋪中的貨品琳琅滿目,高中低檔,但凡想得到的,這商鋪裡一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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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當地百姓震驚的是,“一家商鋪”中貨品經營的價格是明碼標價,且價格要比那種一貫寶鈔加上打賞的要便宜一倍不止,有見多識廣的行商來瞧,發現店鋪外掛出的物價牌上寫著的價格非常公道,就是正常的售價!
這訊息一傳十,十傳百,幾個縣城、鄉鎮的百姓都被驚動了。
要知道,因為黃河沿岸修築河堤、疏通水利、有大人物在這裡僱傭了十萬勞工。這些勞工又都有家有口一併來的,將這些沿岸的城鎮地區經濟也帶動了起來。
單就糧食而言,在這裡吃頓飯所花用的,可要比原來貴上兩三倍。
如今忽然出現“一家商鋪”這種平價的店鋪,且裡頭貨物一應俱全,百姓們哪裡能不激動?打聽過後,紛紛搶著上門,還吩咐家裡腿腳快的小子們去告訴親戚鄰居,趕緊來搶購。
就連當地的幾個大戶和其餘的商戶都被驚動了。
這年頭居然還有平價售貨的?這是哪裡來的愣頭青?難不成是來做善事的?不說別的,就是他們在這裡進貨,都比遠路運送來的要便宜的多的多,省去了人工和運費,還能保證安全呢!
當地的大戶、商戶、與百姓們一起激動了,擁擠在“一家商鋪”的門前。
在商水縣“一家商鋪總店”門外的大街上,遠處望去只能看到黑壓壓一片人頭,手持簸箕、米袋、木盆等傢伙事的百姓們都在擁擠著排隊,等著店鋪開門營業。
街角處,燕綏身長玉立、風姿綽然,面帶微笑的看著“一家商鋪”紅紅火火的場面。
跟在他身後的燕管家,燕飛和鴻喜幾人,都是滿臉的怒容。
“過分!太過分了!!伯爺一片真誠待她,她卻拿著伯爺的銀子不還,到了貨還不讓咱們取,居然自個兒跑到這裡做生意開店了!這不是欺負人嗎!”鴻喜『性』子急,眼圈都紅了。
燕管家雖氣憤,可是近花甲之年的人,到底穩重一些。人『性』的醜惡他早就見的多了。他的印象裡,朱攸寧是個極為精明的商人,若是做出這種唯利是圖的事,其實也是說的通的。
只是枉費了他家主子的一片心。
他知道,當初在京城,伯爺身陷囹圄之時,朱攸寧沒有獨善其身,而是不顧閨譽當面公堂對簿,甚至導致後來還要去杭州商會籌措賑災的四十萬兩白銀,朱攸寧那般舉動,讓本來就對她有些心動的伯爺更加動容了。
正因這件事,伯爺才會全心的信任她。
可誰也許那正是朱攸寧將計就計,騙取信任的方式呢?也許她本來就不在乎什麼名聲呢?
可憐伯爺一片真心錯付了……
“伯爺,咱們回去吧。”燕管家溫聲道。
燕綏笑的朗月清風,“再看看。她布了那麼久的局,又打聽清楚了我封地上的情況,沒道理會開個評價商鋪來做生意,她一定是有所目的的。”
燕管家一愣,心中篤定朱攸寧是騙子的想法就有了動搖。
是啊,這裡的物價這麼高,如果想賺錢,這麼多貨物運過來只要照著當地的價格出售,那就是血賺了,沒道理還要開個平價商鋪。
就在這時,只掛了物價木牌,卻不肯開門營業的店鋪大門終於緩緩開啟了。
走了黃河沿岸折騰的瘦了一大圈的董澤董大掌櫃,抄著手,笑的像個彌勒佛似的站在大門前。
“大家夥兒不要擁擠,不要著急,聽我說一句。”
『騷』動的人群安靜下來。
董澤朗聲笑道:“大家也瞧見了,我們一家商鋪經營的貨物,樣式齊全物美價廉,相信大家也都心動。在開業之前,有一點我可要先說明。‘一家商鋪’,不收寶鈔,不收金銀,不接受以物易物,也不接受打賞。”
“啊?這些都不要,那你們開門做的是什麼生意!”
“就是,你這不是坑人嗎!”
擠了半天的百姓們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