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明擺著嗎。”又有人憤憤然開口,“咱們這些到底是她長輩,她又不好將咱們都攆走,更不會派給咱們事做,到時必定是要將咱們都高高的供起來,安排咱們吃閒飯。到時候咱們就算有再多的才能,也無施展之地了。”
眾人聞言都是一陣嘆息。
許大掌櫃垂眸坐在一旁,並不參與幾饒對話。
他雖然頂著個錢莊大掌櫃的名頭,可朱彥鳳管著事,他連聽吩咐辦事的機會都未必有,與跟著朱攸寧有實事可以做時完全不同。
錢莊裡明明用不上那麼多的管事,朱家的親戚們卻接二連三找上朱彥鳳,想在錢莊裡謀個缺,朱彥鳳礙著親戚關係,又想在宗族裡彰顯自己的地位能力,又想拉攏親族,便將錢莊裡安插了不少不需要的人,這些人都是掌櫃,都能管事,也就是面前坐著的這幾位。
有了這些人,許大掌櫃更覺心灰意懶,只冷眼看著他們作妖便是了。至於這些人所的才能,許大掌櫃當真覺得無語的很。
這些人各個都自認為是爺,是主子,各個都姓朱,都認為朱家錢莊的生意就是自己家的買賣,做起事來隨性的很,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完全沒有道理規矩可言。
這種人若是隻等著領月錢也就罷了,偏偏還愛彰顯自己的能力,張牙舞爪的插手錢莊事物,他們彼此之間時常意見不合,包括朱彥鳳的命令,有時都會被這些人阻礙。
錢莊事物亂成一團,他這也只能乾瞪眼。連他們的議論,他也不想插言半句。
就在朱華駿等人計劃著如何才能晾晾朱攸寧,讓她知道知道厲害的時候,朱華駿身邊的廝忽然從外頭進來,低聲耳語了幾句。
朱華駿驚訝的道:“你的當真?”
“自然當真,老爺不信去外頭打聽,外頭現在都傳開了。九姐將鳳少爺請去了長安錢莊,後來鳳少爺成為長安錢莊總掌櫃的訊息就傳出來了。的得到訊息時,多少人都在這麼。”
朱華駿驚愕道:“那丫頭居然將朱彥鳳提成了總掌櫃?她也真捨得自己的權?”
“假的吧?我怎麼不信。”其餘人紛紛叫人來去打聽。
不過不等這些人出門,外頭就已有長安錢莊的人來傳話了。
“許大掌櫃可在嗎?”蔡遠傑笑眯眯的朝著手進門來,見到朱華駿幾人也在,笑著拱手,客氣的道:“諸位都在呢。東家讓我來告訴許大掌櫃一聲兒,鳳少爺如今已經被擢為長安錢莊總掌櫃。往後就要去長安錢莊總鋪做事了。這分號的管事,就由許大掌櫃繼續擔任。若是許大掌櫃有問題,隨時都可以去尋東家。”
許大掌櫃又驚又喜,想不到朱攸寧還肯重用他,一時間都不知該什麼。
朱華駿卻徹底黑了臉。
論資歷,論遠近,他都是長安錢莊大掌櫃的最佳人選,朱彥鳳是嫡系嫡孫也就罷了,如今朱彥鳳都不在這裡了,怎麼朱攸寧還將職位給了個外人?
“你們東家怎麼想的?還有,朱彥鳳做的那個總掌櫃又是什麼東西?”
“您是駿四老爺吧?”蔡遠傑笑著拱手。
朱華駿驕傲的仰著下巴,負手“嗯”了一聲。
蔡遠傑便道:“果真是您?當年為妙墨香姑娘一擲千金,我是有所耳聞的,果真今日一見,駿四老爺是個風流人物。”
朱華駿的臉一下就黑了。
當初鬥富失敗被當場打臉,還要長房朱華章出面支撐,外人看著雖然不覺得什麼,他自己卻覺得分外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