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能不哭嗎,兒啊,為娘這一次來就是來見你最後一面的,往後你就要沒有娘了,你自己要多保重。”著話,老太君悲從中來,捂著臉嗚嗚痛哭起來。
朱華廷聽老太君這麼,臉色就有些難看。
林姨娘抽噎著走到朱攸寧跟前,拉著她的手道“九姐,老太君不捨得為難你,少不得婢妾來做這個惡人。家裡的哥兒姐兒算得上的,數來數去也最出挑的也就唯有你一個了,你有才華有能力,如今又有人脈。不但杭州商會里有你的朋友,各地商會也都有你的朋友。如今家裡鬧成這樣,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徐氏被姨娘佔了先機,也不甘示弱的道:“福丫兒自然不是那種人。我聽老爺,這一次家裡出了事,先前能運作到一大筆銀子來堵上前一部分的虧空,多虧了福丫兒肯幫忙。”
“是啊。”老太君道,“你祖父也,家裡這麼多的孩子,唯有你一個最省心,出了為難也唯有你最起作用,比你的兄弟們都強。”
“老宅外頭那麼多人凶神惡煞,你也看到了。若是在想不出辦法來,恐怕那些暴民真能衝進府裡去,到時咱們祖孫恐怕就真的要人永隔了。”
老太君著,又撲簌簌的落了淚。
她倒是真哭,因為這段日子她過的實在太提心吊膽,心裡太煎熬了。
朱華廷見老太君哭成這樣,無奈的去絞了帕子來遞過去,溫聲道:“母親別哭了。您與福丫兒這個又能有什麼用呢。福丫兒不過是個年輕的女孩家,家裡父親、二弟、三弟那麼多人都沒想出辦法來,福丫兒能有什麼辦法。”
“大伯,您可不能這麼。”徐氏道,“您搬出府來不假,可您也是朱家人啊,朱家的祖訓,就連我這個婦道人家都知曉,每一個朱家的子孫都是要為了家族做貢獻,凡事都要以家族利益為重的。現在咱們也不是來為難福丫兒,福丫兒是真的有辦法啊。”
朱攸寧明白了老太君一行的意圖,笑了笑道:“老太君、三嬸,實話與您了吧,長安錢莊手裡有銀子,但是祖父先前已經將朱家的大部分房屋、鋪面抵押給了錢莊。我先前就與祖父了。若是祖父能找到其他可以抵押的物品,我會與東家,一切都好商議。可問題是現在朱家沒有什麼可以用來抵押。”
“都是自家人,這麼不是外道了嗎?憑你與仁義伯之間的關係,只要有你這個人在,朱家還需要用什麼抵押?”老太君急切的開口。
朱華廷聽的立當即便沉下臉來,聲音拔高了一些,再沒有了方才的溫和。
“母親的是什麼話?什麼與仁義伯的關係?什麼只要福丫兒在就不需要什麼抵押?你當福丫兒是什麼?貨物嗎?仁義伯與福丫兒又是什麼關係,這話該是您做祖母的與孫女的嗎?”
“你!”老太君被朱華廷如此嚴厲的訓斥,氣怒交加,眼淚再度湧了出來。
徐氏和林姨娘趕忙一左一右的給老太君拭淚。
徐氏道:“大伯不要如此,咱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府外的那個情況您也瞧見了。我雖是朱家的媳婦可也是一心為了朱家的,句不好聽的,我也就是沒有辦法,若我像九丫頭一樣有辦法,能與仁義伯上話,我早就無所不用其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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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華廷氣的差點掄椅子轟人。
朱攸寧眼疾手快的按住了朱華廷青筋畢露的大手,笑著道:“三嬸的有道理。我們都是朱家的一份子,自然要為了家族盡全力的。
“我這裡還有一些私房錢,加起來有二兩銀子,待會我再蒐羅一些頭面,一併都給家裡送去,希望能夠那些百姓一兩個人取的。畢竟這個時候,少一個人來催債都是少啊。
“三嬸既然想無所不用其極,那麼三叔三嬸這些年也有不少的體己吧?拿出來應該也可以支應一陣子了。”
徐氏被噎的差點喘不過氣,尖聲道:“你明知我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三嬸不要動氣,我年輕,不知事,吃過的米都沒三嬸吃過的鹽多。三嬸所的無所不用其極是什麼意思?您教給我,我聽著就是了。”
徐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有些後悔跟著來了。老太爺那麼精明都辦不成的事,交給他們這些女流之輩能有什麼用?
朱攸寧笑道:“祖母別擔憂,我會想法子的,只是這件事太難辦了,我就算聯絡人脈都需要個十半月的,怎麼也要容出路上送信的時間。”
“十半月?你可知道官府已經給的最後期限還有四了!若這四再拿不出章程,堵不上缺口,官府就要介入。官府介入代表什麼你們都該知道吧!那些朱家錢莊貸出去的銀子也再收不回來了!朱家會被抄沒的!”
朱華廷憂慮的緊皺了眉頭。
朱攸寧也擔憂的道:“那怎麼辦?這會兒堵門來逼迫我也不是辦法,還是要祖父拿主意才是。”
“你祖父這會兒病的起不來,你鳳堂哥也病倒了,福丫兒,你你要怎樣才肯幫忙?”
老太君撲向朱攸寧,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你,只要你出來的,祖母都答應你,你想要什麼就都與祖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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