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彥鳳和朱華章將朱攸寧推開,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口,好不容易才讓朱老太爺緩過氣兒來。朱老太爺渾身冒冷汗,虛弱的像是變了個人。
“九丫頭,現在朱家要面臨的危機前所未有,你們長安錢莊一定要再借給朱家一百五十萬兩白銀!只要朱家將百姓的銀子都兌了,危機才可解啊!”
“是啊,九丫頭,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怕是真的要鬧出民『亂』來!”朱華章也道。
朱攸寧一臉為難,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祖父,長安錢莊有銀子,別一百五十萬兩,就是再多也櫻可是您這一次借錢,拿什麼抵押?”
朱老太爺、朱華章和朱彥鳳,都被問的愣住了。
是啊。上一次買賣,朱老太爺將朱家老宅的房產和一些鋪面,連同三十萬兩白銀的款都抵押給了長安錢莊。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用來抵押了!
朱攸寧很是無奈的道:“雖然我個人非常希望能幫上家裡的忙,可我畢竟不是長安錢莊的東家,我只是個管事而已。長安錢莊的東家與咱們家也沒有什麼私交,我也不好貿然開口請求。若是想繼續與長安錢莊合作,祖父一定要再想個法子尋到個有價值的抵押物才校”
朱老太爺兩隻耳朵翁翁作響,眼前一陣陣發黑,呆滯的目光看向身邊的朱彥鳳和朱華章,漸漸的怒火燃燒,狠狠的抓著朱彥鳳就扇了幾個耳光。
“你個沒用的畜生!做出這種敗家破業的營生來,朱家錢莊好生的交給你,你你做的都叫什麼事,啊?現在眼看著朱家又要被困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無能!”
“爹,您息怒啊!”朱華章趕忙將兒子護在身後。拉著朱老太爺又高高抬起的手不讓他再打。
“你教出的好兒子!給我捅出大的婁子,這會子又來叫我息怒!我就算是息怒,將來咱們銀子不夠,朱家也照舊要倒黴,那群暴民還不要踏平了朱家!”
朱老太爺眼珠子都紅了,轉而懇求的望著魯知府和蔡知縣,“大人,此事絕非我的本意,如今民『亂』還未曾發生,但是已經可以預料到情況會多緊急,還請兩位大人伸出援手,否則朱家百多來口人豈不都要完了。”
魯知府笑的非常溫和,起身安撫的拍了拍朱老太爺的肩膀,“朱老太爺且安下心,咱們也是老交情了,朱家又是世代為善之家,本府是不會讓朱家饒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回頭安排兵馬,照舊將朱家保護起來,想必那群百姓也不會真的衝進去。”
這樣雖然可以保護朱家的安全,可是真的民『亂』鬧大了,那些兵馬恐怕就不是對外,而是對內了,他們會轉回身闖進朱家,將朱家直接抄了還款以平民憤。
想不到,老宅店鋪都抵押出去了,還欠下了一百八十萬兩銀子,答應了那麼多不平等的條約,最後繞了一大圈,朱家還是繞回瞭如此艱難的境地。
朱老太爺這時只覺得無助。
他從來都有一種優越感,在朱家一不二的他,想不到也會落到如今這般艱難的境地。前幾任的族長雖然也經歷過艱難,可是也沒有鬧出這麼大的事來,艱難到朱家都快要滅了……
而且,還是即將要滅在兩個朱家的輩手裡!
朱老太爺看看朱彥鳳,又看向朱攸寧,這一次真正受不住打擊,雙眼一番徹底暈了過去,暫時無憂無慮了。
“父親!”
“祖父!”
朱華章、朱彥鳳趕忙將朱老太爺接住了,慌『亂』的叫人。
朱攸寧也急忙吩咐人趕緊請大夫。
朱華章斥道:“滾開,用不著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你祖父就是被你氣的!若是你祖父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與你沒完!”
朱攸寧這時也不用在朱老太爺跟前裝無辜純良的了,笑了笑道:“如果祖父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要在朱家幾位老太爺跟前一道理。鳳堂哥做的叫什麼生意,竟然能將家族害到如此境地,將祖父氣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