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彥鳳現在感覺自己的尊嚴在被人扔在地上來回用腳碾,碾碎了還不算,還要站在上面再跺幾腳。
朱彥鳳低垂著頭,將所有妒恨和難堪都埋藏在心裡,只有負在身後半藏在袖口的雙拳發白的關節才能洩露他內心的不平靜。
朱攸寧與朱老太爺了一會兒話,便起身告辭。朱老太爺也不強留,眾人這才各自散了。
李拓北一直將朱攸寧送出了本宅的門,確定後面沒跟著別人了,才低聲道:“剛才多險啊,那一茶碗若是砸在你臉上,怕不是要破相了?我看你那意思,怎麼還想受點傷?”
被李拓北戳穿,朱攸寧有些羞,也同樣壓低聲音道:“這不是想以後堵他們的嘴麼。”
“什麼意思?”李拓北挑眉。
“他們見風使舵慣了,一時間傷了我,往後求我的時候我踩上幾腳就更心安理得了。”
李拓北看著她在夜色下狡黠的模樣,那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詭計得逞的狐狸,不由被她逗的哈哈大笑。
遠處綴著的扣肉、醋魚都禁不住跟著笑起來。
扣肉嘟囔:“還是九姐在好啊,公子的笑模樣兒咱都多久沒見著了。”
李拓北將朱攸寧送回家,二人又站在家門前低聲了一會話,這才道別。
朱攸寧趕著回家休息,因為明還有下一步的計劃要做,是以進了門去見過父母和幼弟,就洗漱睡下了。
李拓北迴到客院,卻是久久不能入眠。
寒冷的,也擋不住他心裡燃燒的那一簇火苗。原本只是點點星火,可是隨著時間推移,星火儼然又要燎原的趨勢。
輾轉反側,久不成眠,便索性站起身來,隨便穿了身短打,取來紅纓長刀在院子裡再度虎虎生風的舞起來。
朱攸寧次日就去了長安錢莊坐鎮。
這一次她在朱家、冷家和焦家的面前暴露了身份,魯知府和蔡知縣也都知道了長安錢莊她在管事,相信她是長安錢莊管事的訊息很快就會傳開來,尋常百姓或許不在意這些,但同行卻是會盯著她這裡的動向。
公諸於眾是早晚的事,遮遮掩掩下去也就沒趣兒了,是以這一次,朱攸寧是光明正大的擺開了排場,走了長安錢莊的正門進去的。
她將蔡遠傑叫到跟前,低聲在他耳邊囑咐了幾句。
蔡遠傑聽了,先是怔愣,隨即就雙眼冒光的看著朱攸寧,“東家,您怎麼想到的!這辦法好啊!”
朱家覺得事情就這麼完了?可是這麼一看,事情還遠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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