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寧看是背脊生寒,嘴唇顫抖,眼淚不自禁的往下掉。
“這,這是,這些人太可惡了!這根本就是下了狠手要置他於死地啊!”
燕管家早已經老淚縱橫,跪在炕沿,雙手神展開,不知道燕綏身上哪裡能碰,“伯爺,您醒醒,您聽得見嗎?”
“別叫他了,咱們想法子得趕緊尋大夫來。這樣嚴重的傷勢就這麼丟在這裡不管,人豈不是都要扔了!”朱攸寧的放在燕綏的額頭,發現他正在發高燒。
如此重的傷勢,傷口也不知道會不會感染。
燕管家立即點頭,武功那般高強的人,這時走起路來腳都軟了。
朱攸寧也跟著飛奔出去。
才剛那引他們來的是個小旗,名叫張義,在他們進了屋時一直站在門廊下負責監視。
燕管家當即跪求道:“求您開恩,允許我們請大夫來給伯爺醫治。伯爺傷勢頗重,現在還發著高燒,若是醫治不及時後果不堪設想啊。”
朱攸寧也跟著行禮,正色道:“大人,聖上既然讓錦衣衛的人插手此事,便是心向著伯爺的。伯爺如今在錦衣衛的衙門裡,若因為刑部動用的刑罰而讓伯爺出了大事,豈不是黑鍋都得錦衣衛的人來背?何況現在案情不明,伯爺還要配合審案,於公於私都是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的。”
“正是如此,請大人允許我們請大夫來!”燕管家連連叩頭。
張義也知道燕綏的傷勢嚴重。只是上峰入宮去回聖上的話,走之前沒吩咐給仁義伯治療之事,其他的兄弟又忙著去審趙員外郎和他手下那幾號人,沒有人示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面前這個漂亮小公子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過是抬一抬手的事,看聖上的意思是幫著仁義伯的,他們若是在案情尚未查清楚時,讓仁義伯在他們的眼前出了事,恐怕就要觸怒聖上了。
也不必要為了這些事與人結怨。
思及此,張義便道:“好吧,我們這些弟兄也見不得仁義伯受這種苦,你們儘管去請大夫,只是要守規矩,不能張揚,也不能將人帶走。我們弟兄會輪流在一旁守著。”
“多謝大人!”朱攸寧和燕管家歡喜不已,連連點頭應是。
燕管家就讓守在外頭看馬車的燕飛趕緊去找大夫來。
“要擅長治療外傷的!”
燕飛點頭,催著馬車飛一般的跑遠了。
朱攸寧便在外間坐著,燕管家和竇智、竇俊章一同幫在裡間給燕綏擦臉喂水。
儘管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傷處,可昏迷之中的燕綏還是疼的直哼。
大夫趕來時,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
裡間燈火通明。
燕管家以“表少爺年紀小,見不得那些血腥場面”為由讓朱攸寧呆在了外間。
聽著裡間燕綏暈過去還疼的直哼的聲音,還有老大夫嘆息直呼“作孽”的憤怒聲音,朱攸寧的心裡也跟著一抽一抽的。
朱攸寧問竇智:“伯爺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了?”
竇智道:“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地兒,到處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跡,肩頭和背上還有兩處烙痕,手上上過夾棍,腿上也有挫傷,似乎是上了老虎凳,與此相比,掌嘴掌的臉都腫了就算是輕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