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習武之人,身體底子與尋常人是不同的。”燕綏道,“我好一陣子沒去過富陽了。伯父伯母可好?十六和壯哥兒可好?李公子可好?”
朱攸寧笑道:“富陽還是那個老樣子,大家也都很好。我這次出來吃你的喜酒,北哥也是想來的,奈何他脫不開身。他還給你預備了賀禮,託我一同帶了來予你,還說等你什麼時候得空了去富陽,他要請你吃酒。”
燕綏就笑著點點頭:“李公子是豪爽之人,是他有心了。回頭我寫信好生感謝他。不過這一次的婚事到底也是辦不成的,那禮我收的有點早。”
想了想,又道:“你與李公子還是從前那樣親切。”
朱攸寧言語之中,李拓北這個“北哥”就像是她家裡的一員。
朱攸寧挑眉看了看燕綏,笑道:“是啊,畢竟是自小一起長大。”
燕綏噗嗤笑了:“與其說是一起長大,不如說他陪著你長大才更符合事實。”
朱攸寧被他那笑容晃了眼,白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嘲笑我年紀小,不過我還沒說你老呢。”
李拓北大朱攸寧五歲,燕綏卻大朱攸寧七歲。於朱攸寧來說,燕綏的確是“老”很多。
燕綏笑著摸了摸鼻子,轉而道:“你來京城可有生意要做?這些天不如我來做嚮導,帶你四處看看?”
“我的確是想四處逛逛的,可你貴人事忙,目標又那麼大,與我一同出去,怕是不好吧?”
“你想的倒是不少。”燕綏爽朗笑道,“怕什麼的,你怕風言風語,往後生意還沒法子做了呢。咱們出去時注意避開人就是了。你只當跟隨兄長出遊,就算大戶人家小姐也沒說不允許與兄長出去玩的。”
“好是好。就是這裡太冷了。”朱攸寧搓了搓手臂,“倒不如抱著被子窩家裡舒坦。”
燕綏道:“你帶來的人不少吧?現在何處下榻?”
“當然是住客棧。”
“既然預備留在京城一段時間,不如你帶著人都住在我這裡。”燕綏誠摯的相邀,“住外面到底不方便,你一個女孩家,住客棧也不安全。住在我這裡,安全也有保障,我們沒事還能聊聊天,我也方便帶你出去走走。我這婚事成與不成,怎麼也要一個月才知分曉,你大老遠來這麼一趟,又送我禮又幫我出謀劃策的,怎麼也得讓你看一場好戲才能算做不虛此行啊。”
朱攸寧被燕綏的說法逗的咯咯直笑。
他也太看得開了,竟用這件事自我調侃。
她與燕綏雖然只是書信來往,但也是神交已久,即便中間隔著時間和空間的距離,這一次見面,他們卻比以前要更加熟悉和默契。朱攸寧也不是扭捏作態之人,到了京城,住京城的朋友家裡也沒什麼。
思及此,她便點頭道:“好吧,那我就打擾了。”
燕綏不自禁鬆口氣,笑容溫和的道:“算什麼打擾,你能留下是我的榮幸。稍後我讓人去客棧接你的人來,現在咱們先去選一處你喜歡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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