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羅勳一直沒有多說,可朱攸寧自己已經覺得不對,且為朱家辦這些事,耽擱的還是她自己的學習。
思及此,朱攸寧已經能夠猜想道羅勳為何會生氣了。
最要緊的是,她這次來也只是來探望,並且告假。因為她明天還要去一趟臨山縣。若是現在與羅勳說這些,他怕會更生氣吧?
朱攸寧擰眉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羅勳不見她,可話還是要說明。
“恩師,徒兒明日還是要出去,解決完這次的事,我便潛心讀書。不再浪費時間了。請恩師莫生氣。”
是的,浪費時間。
去年宗族大會上接管了兩個生意,其實是借朱家的產業做個跳板,發展起自己的錢莊。
如今長安錢莊的生意已經步上正軌,她也拜了師,有了學習的地方,若再繼續朱家布廠和朱家錢莊的事,對她來說得到的利潤微薄不說,還耽誤她的時間。
朱攸寧可從未覺得自己多聰明多厲害,在讀書上,她前世學的那些在這裡也不一定適用。
她勢必是要經商的,所以讀書更是要緊的一件事。趁著現在年紀還小,時間還充裕,她為了自己將來見識寬走得遠,也不該再繼續為了朱家賣命而耽擱了自己最好的年紀。
“恩師既然閉關,那我便不打擾了。這裡是一些家常小菜,恩師記得用一些。等我解決了臨山縣的事回來,再與恩師細談。”
朱攸寧行了一禮,讓畫眉將食盒交給小廝,便離開家學回家去了。
屋內坐在逍遙椅上優哉遊哉的羅勳聽著朱攸寧的話,品著她剛才話中的意思,不由得微笑起來。..
看來這丫頭還不算太駑鈍,還可以往上提一提。
※
朱攸寧回家後,在家人的擔憂之中回了自己的房間,在外間點了燈,便拿了從前的功課出來複習。
跟隨李汛而來的兩個漢子現在已經不知哪裡去了。李汛吃飽喝足,穿著一身女裝也不嫌彆扭,就坐在朱攸寧的對面,託著下巴看她做功課。
不過片刻,他就坐不住了。
“你就看這東西,還能看的這麼入迷?你陪我說說話!”
朱攸寧頭也不抬,“不行啊,我若學不會,先生是要罰打手板子的,難道你讀書不好不會捱揍?”
“我可是世子,誰能揍我?而且我聰明的很,不像你如此魯鈍,這個年積了才學《論語》。”
朱攸寧抬眸掃了他一眼,就又繼續低頭讀書。
李汛頓感無趣。
其實他與朱攸寧又不熟,跟著來也是想膈應她一下。如今既然沒話可說,不如早些歇著。
李汛就隨意拆了髮髻,脫了褙子,到裡屋去爬上拔步床。
這床夠大,可是他故意伸展四肢睡在中間,將整個床鋪都佔領了。
朱攸寧放下論語,看著內室的方向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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