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玩膩了皇家的圍獵,有人事先將獵物趕到圍場,等著他去了隨隨便便就能打到許多的獵物,就那般容易,還有人在身後巴結著誇讚著。
相比較那時候的虛假,李洛覺得野山裡去打獵才有意思。
朱攸寧卻覺得這一次若只靠自己,恐怕要餓肚子,皇子帶著這麼多人進山,還有什麼動物聽到動靜不逃走的?就是一隻鳥都要嚇得飛走了。
就在這時,一陣木製車輪滾動在石磚地面發出的軲轆聲由遠及近。
朱攸寧撩起另一邊的窗簾往馬車外看,正看到一輛樸素的藍幄大馬車行駛過來。趕車的老人家,竟是燕宅那位深藏不露的老管家。
馬車中是何人已經不言而喻了。
李拓北皺著眉道:“你還請了那個小白臉?”
李洛搖著馬鞭,笑道:“是啊,我們可還沒分出勝負呢,這次打獵,正好一決高下。而且你不覺得嗎,燕綏雖然很討厭,卻也很有意思。”
“不覺得。我就覺得你這人奇怪,明明討厭,少來往也就是了,人家也沒主動招惹你,你還主動去聯絡他。”
“這麼一說倒還真是。”
李洛也回過味來,發現自己的確是李拓北說的那樣,一邊討厭燕綏,一邊又主動找燕綏出來,想了半天,李洛才道,“我是為了跟他分個高下。”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近前。
燕管家下了馬車,就見車簾被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撩起,燕綏穿了一身墨藍的短打,頭髮紮了個高高的馬尾垂在背後,一躍跳下馬車。
“李公子,各位公子,久等了。”燕綏微笑著團團行了一禮。
李洛等人也沒下馬,依舊端坐在馬上,隨意的拱了拱手。
李洛道:“說是打獵,你的馬呢?你沒帶著弓箭?”
燕綏笑道:“我乘馬車。到山上自然是步行,用不上騎馬。至於弓箭,我騎射不精,帶著弓怕也射不中獵物,索性就沒帶。”
李洛被氣的一陣無言,好半晌才緩緩道:“你不帶弓箭,咱們還怎麼分出高下?”
燕綏溫潤的笑,“比打獵我鐵定會輸,不用分高下,也是你贏。”
李洛的心裡極不舒服,這種感覺好像他需要人讓著才能贏。
才剛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李洛沉著臉吩咐:“走吧。”
一行二百人隨同保護的隊伍,就離開了城門,往李洛說的方向而去。
然而打獵的成果,著實與朱攸寧分析的那樣。
他們一行剛進了山,即便小心的分散了隊伍,且不準大聲喧譁,也照樣驚的獵物逃竄。
他們在山裡繞了一上午,差點都迷了路,也只打了兩隻兔子罷了。
而朱攸寧,全程都走在李拓北的身邊,就只當自己是來登山的。
與她一樣純粹為了登山而來的,就是燕綏和燕管家了。
朱攸寧閒著沒事,就不免分析起燕綏這個人,最後得了個結論。
或許燕綏是料定了打不到獵物才根本不帶弓箭的?因為他的確是像那種料定了不會有收穫,就乾脆也不會投入的人。
“公子,前頭有個小木屋,您也累了,不如咱們就在那歇息片刻?”邵文清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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