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的事並不是她攙和得了的,朱攸寧想想也就罷了,並未放在心上。
可是這一變故,於白家來說真可謂晴天霹靂。
白老太爺一夜沒睡,飯也吃不下,就只顧著在屋裡亂轉。
“你們倒是說說,現在該如何是好?那些買賣才剛談成,剛要出貨,馬驛丞卻忽然壞了事,鬧的那些由他幫忙牽線的買家見了我都跟躲瘟疫似的,咱們搶了朱攸寧的貨源,進了那麼多的貨,難道都要積壓在倉庫裡?”
白老太爺越說越著急,嗓子都啞了。
白勝舫卻道:“爹做的這些事,我從一開始就不同意。咱們小門小戶的,與錦衣衛打交道,那就是與虎謀皮。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做買賣靠自己就得了,多了多吃,少了少吃,又餓不死,何必弄這些歪門邪道。”
“你!”白老太爺點指著大兒子,“你這會子倒是有心來說我了,你若真是個好的,為什麼一開始你不攔著!”
“我攔了,沒攔住,你和六弟整天在一處嘰嘰咕咕,若是攔你,也是六弟的事。”
白勝舫冷著臉,說罷了就起身要走。
白勝春卻一把拉住了白勝舫,陪笑道:“大哥,你別生氣,這會子也不是生氣的時候。”
大舅母也跟著勸:“是啊,老爺,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總該想想法子,共渡難關才是。”
白勝舫聞言,這才不情不願的坐回原位,依舊冷著臉不發一言。
白老太爺又問白勝春:“與咱們訂貨那些都是誰家,你挨個去尋過沒有?”
“尋了。我今兒一天都跑遍了,腿都溜細了,可是他們都寧可賠了那幾分定金,也不肯與咱們做買賣了。”白勝春差點哭出來。
六舅母平日裡慣會說風涼話,見白勝春如此,不由得低聲罵道:“那些人為何不肯與咱們做買賣?還不是朱攸寧那個死丫頭攛掇的。”
白勝春也道:“的確是她吩咐了朱家布廠不給咱們家貨的。這些人慣會見風使舵,朱家不與咱們來往了,他們也都避咱們蛇蠍一般,那些人才看著馬驛丞的面兒上,與咱們親近起來,誰知就出了這種事。”
“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還是想想法子怎麼將那些囤積的貨賣出去吧!咱們家的銀子大多可都壓了這批貨了。若是貨沒有人要,難道眼瞧著那些布匹放在庫房裡發黴?”
滿屋裡一片愁雲慘淡。
白老太君焦急的直抹眼淚。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白紫萱忽然道:“為何你們沒有想過去與福丫兒認錯陪個不是呢?”
“你說什麼?”白老太爺大怒。
“一切都因爹那般對待七姐,福丫兒掌管產業接回她母親後,才會下令不與咱們家做買賣。其實福丫也並沒有害咱們什麼,只是朱家勢太大,旁人才會見風使舵,這些都是附帶的後果罷了。
“爹若還想要白家這個基業,何不去與福丫兒和我七姐陪個不是?那可比您給七姐夫送多少美人都管用。只要福丫一鬆口,肯與咱們合作了,那些打壓咱們的人看到咱們與朱家還是那麼好,他們也就會罷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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