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堂妹就是堂妹,什麼叫算是?”
“因為她父親前年秋闈時夾帶作弊,已經被我祖父逐出家門了。他們一家子現在都住在外頭。”
李洛聞言,便笑著道:“你不錯,你叫什麼?”
朱彥嵐心中一喜,他這下子也算與蔡知縣家的親戚認識了!
“在下朱彥嵐,族中行五。”
“哦,我記住你了。”
李洛笑吟吟又轉回身,看著面色鐵青的李拓北,道:“看見沒,人家親堂哥都不緊張,你亂緊張個什麼勁兒?回頭我親自去與朱家的老頭子說,要個丫鬟在我身邊跟著,他必定巴巴的給我送來。”
李拓北直視李洛,前所未有的嚴肅道:“你們喜歡玩,可以滿天下四處去尋樂子,也可以去胭脂巷裡一擲千金,愛怎麼玩都可以,你問人家一個小姑娘做什麼?”
“因為你跟她很熟。”
“我與她不熟。”
“不熟你還護著?給我說說,她到底有什麼特別的?”李洛又嬉皮笑臉起來,八卦的攬著李拓北的肩。
李拓北並不想開口。
可是事情已經逼到這個份兒上,若讓李洛自己去查,或者讓朱彥鳳那群人開口,那就還不如他來說了。
李拓北撥開李洛的手,鄭重的道:“你要問,告訴你也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打擾她們一家的生活,不能收她做丫鬟,不能干涉她的自由,不能害她和她家人的性命,話從我口中出,從你耳中入,你聽過了就算了。行不行?”
“還從來沒誰跟我說過這麼多不許呢。罷了罷了,答應你了。”
“不反悔?”
“不反悔!我李洛吐唾沫是個釘,我會反悔?”回頭吩咐醋魚和扣肉,“走了,人家東家既然不在,就改天再來,吵什麼吵!”
隨即攬著李拓北的肩就往外走。
醋魚和扣肉被訓的一呆,才剛他們分明是聽了李洛的吩咐辦事,現在又被倒打一耙,都有些委屈,不過也不敢多言,低聲與方大掌櫃道了罪,就跟上了一行主子。
看著李洛和李拓北勾肩搭背的走在最前面,平遠侯府六小姐穆錦華拉了一下胞兄穆羽的袖子,低聲道:“那位李公子到底什麼來頭,為何殿下對他如此另眼相看?”
穆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穆錦華挑了下眉,笑著跟上了李拓北,嬌笑著道:“李公子,咱們接下來去何處?”
李拓北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問你們李公子吧。”
穆錦華的笑容一僵,腳步慢了下來。
定國公府三小姐邵靜寧和忠勇侯府二小姐楊玉對視了一眼,都嘲諷的笑。
一行人緩緩步行,隨從護衛等人都趕著空馬車遠遠地跟在後頭。
李洛就開始追問起來。
李拓北無法,只得道:“朱小九的父親朱大老爺雖說被傳出夾帶作弊,但他本人品性高潔,敦厚溫良,才學過人,又有慈悲心,我看其中必定是有人陷害,只是現在還沒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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