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寧驚愕的道:“那位不是魯知府家的親戚嗎,怎麼就不能回本了?”
朱彥嵐雖不喜歡朱彥鳳,但更討厭宗族大會上壓著他一頭的朱攸寧,一看她慌了神,心裡更爽了。
“就顯擺你仁義好客了是吧?知道我們為什麼都不大愛搭理他嗎?這人自稱什麼老闆,其實就是個土包子,來了說是看貨,但是隻看,不買,還問東問西的,看綢緞甚至連哪山的蠶吐的絲都問,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
“就這麼個傢伙,根本就是仗著魯知府的面子出來打秋豐的,祖父送了他程儀之後,他貨都不怎麼問了,一副就等著告辭回鄉的模樣,你說這人,你招待他上長青樓?你就不怕那個大胖子吃你十桌子的飯虧死你!
“你還是太嫩了!多見見世面吧,這些朝中的官兒,沒事安排個窮親戚出來打打秋豐是很正常的,沒有這些關係疏通,你當咱們家為何會如此興盛?你還想拉他個客戶?蠢材!”
朱彥嵐一口氣將朱攸寧罵了個夠,覺得氣也順了,心情也舒暢了。
朱攸寧卻是被他說的沉默下來,低著頭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樣。
朱彥鳳等朱彥嵐罵夠了,道:“夠了,五弟,九妹妹也是不知內情,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做哥哥的要好生教她,何必將話說的這樣難聽。”
朱彥嵐歪著嘴一笑,“呵,知道了。”
嘲諷之意十分明顯。
朱彥鳳卻依舊不為所動溫和的笑著:“九妹妹想來還有事要忙,我便告辭了。”
“啊?哦!”朱攸寧一副才回過神的模樣,“那我送兩位哥哥。”
“不必了,你請留步。”
朱彥鳳和朱彥嵐一同出門。
到了門口,朱彥鳳腳步微頓,回頭道:“九妹妹,哥哥還是要多言一句。雖然鋪子裡的資金都會留出應酬這類的銀錢,但是談不成生意也是不好交代的,九妹妹還是慎重一些。”
言下之意就是,高老闆那裡都已經打過秋豐,再請他吃飯就是虧的更多,這個錢朱家是不肯出的。
朱攸寧憋著小嘴,一副快哭了的模樣。
朱彥鳳搖頭失笑,轉身離開。
朱彥鳳則再度哈哈大笑起來。
待到二人走遠,盧大掌櫃才嘆了口氣,道:“九小姐,兩位少爺說的的確不錯,剛才那位高老闆看貨時候不過是走了過場,並沒有認真詢問。”
朱攸寧點了點頭。
罷了,就算是打秋豐又如何,他畢竟也是魯知府的親戚,看樣子朱家給過程儀就將人打發了,她總不好不招待。至少魯知府在宗族大會上還曾經為她說過話。
“這些都不重要,長青樓的酒席還是要訂下的。就當做交個朋友了。這個銀子不走公中的賬上,由我私人來出。”
“好吧。”盧大掌櫃笑著點點頭,既然不用他出銀子,還能去長青樓吃一頓,對他來說也沒什麼損失。
“那我這就去提前訂下。”
“好。”
朱攸寧回到側間,見李拓北已經走了,想了想,也就知道他是為了什麼。
打發一個小廝回家一趟,告訴朱華廷和白氏晚上她不回去吃飯,到了時間便去長青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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