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事?”朱華廷故作驚訝。
白老太爺一看朱華廷的模樣便是有戲,一拍桌子道:“可不是嗎!那小丫頭定是被她娘教壞了,也是我教女無方釀成的。
“我也知道紫蓉小性兒,這不,今日就特地帶來個婢女服侍你。你也回頭與福丫兒說說,咱們到底是骨肉至親,何必鬧成如此不開膠,叫外人笑話了去。”
朱華廷道:“岳父大人,您著實是高看了小婿的能耐。福丫兒接管產業,憑本事賺銀子,我做父親的幫不上一點忙,哪裡能再出言干預她生意上的決策呢?
“咱們雖然是一家子親戚,可感情歸感情,生意是生意,商場上各憑本事,私下裡福丫兒還得稱呼您一聲外公不是?”
白老太爺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
“朱梓晨,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岳父大人,小婿什麼酒都不吃。岳父大人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您有手段能使,便使就是,商場上鬥法,光明正大的也叫人佩服。至於這位婢女,我家不缺人服侍,岳父自帶回去吧。”
朱華廷說話時一直溫文有禮,可白老太爺與娟秀的臉色卻都十分的難看。
尤其是娟秀。
她原本韜光養晦,就是想等著將來年紀大了配人,在白老太爺和幾位老爺面前,一直是都在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這一次她被點名送來朱家,想到朱華廷儀表堂堂,溫文儒雅,她便動了孤注一擲的心,在朱華廷跟前極力表現。
她的表現白老太爺可是看到的,若是朱華廷不要她,她回去,八成就要去伺候老太爺!弄個不好還會被老太爺遷怒!
“七姑爺,您不能不要奴婢啊。”娟秀提裙襬就跪下了,雙手去抱朱華廷的腿,“奴婢可以留下來做粗使婢女,奴婢可以做粗活,只求您留下奴婢!奴婢心中已認定是您的人了!您不能不要我啊!”
朱華廷站起身躲開了。
“沒見過下人對主子說‘不能’的。看來白家的下人還須得好生管教,這等沒規矩的,我朱家用不慣。”
“朱華廷!”白老太爺拍案而起。
“岳父大人,小婿今兒一句話撂在這,往後我都不會納妾,也不會再收什麼通房。現在我也看透了,也只想對紫蓉一人好。岳父大人還請將人帶走吧。”
白老太爺簡直瞠目結舌:“你瘋了!你現在只有倆丫頭片子,紫蓉還不定給你生出個什麼來,再說了,子嗣難道不是越多越好?我看你是讀書讀愚了!”
“岳父大人的子嗣倒是不少,不如您回去與舅兄們商議商議如何解決眼下的難題吧。”
“你!好啊!好!朱華廷,你好樣的!”
“岳父大人謬讚了。小婿做的還很不夠。”朱華廷微笑著行了一禮。
白老太爺抓了還剩半碗飯的瓷碗就往朱華廷身上砸去。
朱華廷自不會站著而不動讓人砸,側身避開了。
那白瓷碗就砸在了朱華廷身後的格扇門上,發出一聲極大的響,碗落了地,碎瓷聲尖銳刺耳。
院中的朱攸寧聽到聲音忙趕了過來,見地上砸碎的碗和散落的米飯,笑著道:“看來我家的飯不和外公的口味了。您上了春秋,不要餓壞了,不然您請回去用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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