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北笑出滿口白牙:“還真有個有趣兒的,今兒東街開了一家錢莊,宣佈的那些規則可有趣兒了,可比你家這個錢莊有意思的多。去看看?”
朱攸寧眼神一閃,隨即笑著道:“好啊,我也正想去走走。”
李拓北點頭,回頭吩咐道:“扣肉,去備車來。”
“扣肉?”朱攸寧驚訝的很。
那小廝也就十三四歲,長得胖乎乎的,一笑起來眼睛都眯成兩條縫,喜氣洋洋的道:“回朱小姐,小的叫扣肉,公子爺還有個書童叫醋魚。”
朱攸寧無語的仰頭看李拓北:“北哥,你好歹認真給人取名啊。”
“怎麼不認真了?”李拓北對著扣肉擺擺手,那胖嘟嘟的小廝就飛快的去備車了,“許你給你家丫頭都叫鳥名,我的人就不能叫菜名了?”
“我家婢女的名字可都好聽的很。”
“嘿,奇了怪了,扣肉,醋魚,哪裡不好聽了?我還有倆侍衛叫佛跳牆和飛龍湯呢!”
“……你家下人真可憐。”
李拓北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
不多時,馬車齊備,朱攸寧也有幸見到了醋魚、佛跳牆和飛龍湯。醋魚是個長得又瘦又高的長臉青年,臉型的確有點像條魚,佛跳牆和飛龍湯都是二十出頭的模樣,生的面目平凡,朱攸寧分析不出他們到底為何得了那樣的名字。
扣肉趕車,百靈、畫眉、以及李拓北的那三個隨從隨行。
李拓北和朱攸寧在車裡面對面坐著。
“跟你說,那個長安錢莊才有意思呢,我半個月前路過那兒,那個二層小樓還是個茶館呢,我進去吃過茶,那茶沏的真不怎麼地,掌櫃的也呆頭呆腦的,像個榆木疙瘩,今兒在路過,那茶館兒就變錢莊了,我進去一瞧,你猜怎麼著?”
朱攸寧配合的道:“怎麼了?”
“那個呆頭鵝掌櫃居然將什麼借貸啊,儲存啊之類的條款說的倒豆子似的,抓著我就讓我跟他們那兒存銀子錢,而且最好玩的是那裡頭的活計和雜役,居然都身有殘疾!”
朱攸寧撇嘴道:“北哥該不會是瞧不起殘疾人吧?”
“哪裡會!當初我在軍……我在外頭,什麼樣殘疾的人沒見過?人只要心不殘,身上多塊少塊又算啥?”
“嘖嘖,北哥說話真有道理。”
“那是,是你門縫兒裡瞧我。”
二人說著話,就到了東大街。
下了馬車,便看到一個三岔路口右轉處第一家,二層的閣樓上高懸匾額。
“長安錢莊”的金字招牌在太陽光下熠熠生輝,地上鞭炮的紅屑被百姓們踩踏的與潮溼的青石磚黏在了一起。
透過敞開的大門,能看到圍在櫃檯前詢問情況的老老少少,將錢莊內部擠的水洩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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