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本事別說風涼話!”
“你聽了不舒服?”朱攸寧歪著頭看朱攸安。
見朱攸安臉上漲紅,顯得那紅腫更明顯了,朱攸寧噗嗤一聲笑了。
“看來你聽了果真不舒服。你不舒服,我就放心了。”越過朱攸安的身畔,朱攸寧一路輕笑著進了院子。
朱攸安氣的一個人蹲在門口生悶氣。
天氣冷了,各家都屋門緊閉,只有她與朱華廷租住的那個小倒座敞開著門。
走到近處,就聽見一陣女子的哭聲。
“……老爺,才剛六姑娘臉上的傷您也瞧見了,妾身本想著讓六姑娘留在葳蕤軒也是吃苦,正好四房的四太太那裡好說和,妾身就做主將六姑娘過繼去了四房。誰知道,四太太雖是好的,她屋裡的人卻不和善。
“咱們六姑娘還這麼小,那些人竟然也下得去手打她!又沒犯什麼錯就將她關起來,還叫個姨娘將六姑娘給揍了一頓,身上掐紫了好幾塊,臉也腫成了那樣。
“那個姓韓的要是對妾身有什麼意見,只管衝著我來好了,為什麼要對六姑娘下手啊!
“老爺可是六姑娘的生父,您好歹也說句話啊!”
朱攸寧站在門前,正能看到朱華廷面無表情坐在條凳上的筆挺身影。
而蔣姨娘則是坐在個小凳子上,攥著一條淺綠色的帕子捂著臉哭的悽慘。
“當初我爹被攆出葳蕤軒時,也沒看到姨娘這般傷心。”朱攸寧進了門,給朱華廷行了禮,就站在了他的身旁。
作為一個已經被傷透了心的父親,朱攸寧覺得很多話朱華廷都是不方便說的。
反正不管父親如何想,她都不會再給不該留面子的人臉面。
是以朱攸寧嘲諷的上下打量了蔣姨娘一番,笑著道:“姨娘是不是哭錯了地兒?既然是四房四太太家的姨娘動手打了六姐,你該找四太太去做主啊,找我父親有什麼用?”
“我,我又不是來找老爺求助的。”蔣姨娘話鋒一轉,機智的道,“我只是心裡苦,想與老爺這裡訴訴苦罷了。九小姐應該也看到你姐姐的臉了吧,好好個小姑娘,萬一給打的毀了容可怎麼是好!”
“恕我直言,四太太屋裡的人肯管教六姐,那也是六姐的福分,姨娘應該高興才是。”
朱攸寧目光灼灼的望著蔣姨娘,他就不信蔣姨娘什麼都不知道。
明知道她被朱攸安害的差點摔死,蔣姨娘都沒有半點反應,這會子朱攸安被人打了耳刮子,她倒是有臉上門來哭訴,誰給她這麼大的臉?
果然,蔣姨娘的臉色尷尬起來,淚眼朦朧的看向朱華廷。
朱華廷卻依舊無動於衷。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斥罵:“你個小賤蹄子,你跑到外頭來想幹什麼?你還沒關夠禁足是不是!還是你想來找你那個廢物爹給你出頭!別做夢了!跟我回去!”
朱攸寧沉著臉到門口去看,驚訝的挑起了眉。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挖地道與人私會的韓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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