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殘卷!”弓明戚隱藏著恨意道:“數代之前,弓家家主為解弓家功法的死穴,耗盡心血尋來天地殘卷,沒想到當代家主隕落的第二日,天地殘卷就不翼而飛,此後再無蹤跡!”
“能從當時的弓家偷走天地殘卷還不留一絲痕跡,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們也曾懷疑過舞家,但沒有真憑實據,前日在城主府你親口承認修補靈根的天地殘卷為舞家所持,證明當年偷走天地殘卷的正是你舞家!我弓家今日不但要討回遺失的寶物,還要一雪前恥!”
除開弓家請來的幾位高手,弓家弟子也整齊的猶如軍隊一般列在舞家演武場上,向來缺少表情的他們在今天顯得更加不近人情,可以說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一種視死如歸的覺悟,似乎來這裡之前,他們已經隨時準備為家族犧牲!
大族老不清楚弓家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把弟子訓練得如此齊心,但此時此刻,這對舞家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舞家確有一部分天地殘卷,但是否是弓家的尚無定論,弓家主操之過急,況且就算是同一部天地殘卷,也有可能是從別處流出,輾轉到了舞家。”
“天地殘卷在你舞家手中,是也不是?”弓明戚沉聲問道。
演武場上狂風獵獵,大族老駐足風中良久,最終點頭承認:“是!”
推說不是同一部天地殘卷以及舞家得到的經過已經毫無意義,弓家今天來勢洶洶,是要將這幾代攢積的仇恨和怨憤全部發洩到舞家頭上!
早在上一次舞家內部會議之後,大族老就失去了半壁江山,對他久有不滿的另外兩位族老乘機排擠他,扶持自己的人,舞並臣空有家主之名而無家主之實,他沒了主意,家族中的大部分弟子都舉棋不定。
且大族老往常以嚴厲治下,家族中弟子多少埋怨他苛刻,他年輕的事情一經傳開,除開實力還能鎮得住場,實則在舞家他已經沒有立足之地,想撐下去無非是不願意看到舞姜儀弄亂舞家,他為舞家經營這麼多年,可謂殫精竭慮,殊不知禍不單行,弓家又因舊事找上門來。
也罷,他也算是為舞家盡心盡力了,以他殘破的靈根能活到現在,算天道厚待,辦完這件事,他就永遠離開舞家。
“並臣,去取天地殘卷來。”他吩咐道。
舞並臣錯愕,“大族老難道要將天地殘卷交給弓家?”
“交與不交還待一說,”大族老跺了跺柺杖,震住竊竊私語的弟子,而後又說:“將天地殘卷取來與弓家驗明。”
“荒唐!”二族老終於按耐不住走出來,“天地殘卷一拿出來,他弓家還不如餓狼吞食!”
“沒錯,這件事我不同意,弓家傾全家之力,難道我舞家會怕?!”三族老也附和道。
大族老在心中暗暗嘆息,舞家現在雖然還佔據星海大神界大世家的位置,但實際這兩代的後起之秀一代不如一代,舞堪風三兄妹實際天資最高的是舞堪雨,但她心術不正,為人陰毒,遲早會走入歧路,一代殘了一半,弓家敢打上門來,又請援手幫助,確是看準了舞家無法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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