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縱月神帝道:“我豈會矇騙你們這些小輩。”
瑤光嘆了口氣,“那就麻煩前輩帶路了。”
“好說好說,”縱月神帝笑得滿臉皺紋,“地方還挺遠,要不什麼一邊走一邊說說星河之眼?”
瑤光無奈地看了眼玉邪,“還是一塊兒去吧。”
玉邪纏著她的手,他一向是以她為先,眼下她身上的寒氣還沒消散,等到破除寒氣,再把這老頭甩掉不遲。
這麼一想,他臉色也好看許多,看了看身邊百無聊奈的小糰子,笑著道:“七曜,你想不想知道那個老頭有多少根鬍子,有沒有西宮葵的頭髮多?”
七曜果然來了精神,左右看了看,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總覺得縱月神帝那茂密的鬍鬚跟西宮葵的頭髮差不多。
西宮葵被她看得發毛,當初她要數他頭髮的時候差點把他拔成禿子,這小丫頭又想禍害他?!
不過七曜很快轉開視線,高高興興地衝著縱月神帝跑過去,小手指抵著一口雪白的牙齒,“爺爺,七曜想看你的鬍子!”
縱月神帝絲毫沒有察覺那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中的惡意,為了表示親近,反而笑呵呵地道:“七曜最乖,爺爺把鬍子借給你看好不好!”
七曜跳上去就一把抓住他的鬍子,使勁往下扯,跟著就一根根開始數!
縱月神帝眼睛一下就瞪大了,這哪是數鬍子,分明是一根根地拔!
可憐他話說在前頭,又不能跟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只好強忍疼痛委曲求全:“小七曜,你再用力就要把爺爺的鬍子扒光了……”
七曜一跳就爬到他背上,揪著他的長鬍子拉到背後,找了個最舒服的姿態繼續數。
縱月神帝有苦說不出,正好侍女將他的飛行洞府苦竹林開啟了,他連忙道:“小七曜,爺爺的洞府裡有好多好玩好吃的東西,爺爺帶你去!”放過他的鬍子吧!
“都有什麼好吃好玩的?七曜只吃靈果!”小丫頭的興趣似乎有所轉移。
縱月神帝連忙登上苦竹林,“可多了,爺爺種了一片果樹,到處都是靈果,你想吃哪個就摘哪個!”
說著一邊還給旁邊的侍女遞眼色,不過侍女選擇性地忽略了他,恭恭敬敬地迎了瑤光和玉邪他們進入苦竹林。
縱月神帝的飛行洞府外圍被大片的苦竹包住,這些苦竹以星象排列來種植,頗有幻術的奇妙,不可直達,非認路的人帶領,光是參透這星象陣法就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苦竹林中央就是縱月神帝深居之地,他經常在神界遊走,又為方便觀星,因此洞府的大多數殿樓都不封頂,他一個人的居所,看起來似乎還要比主神殿更大,其中僅有十來個侍女穿梭。
有山有水,四處皆可見觀星臺,以星象來排列的宮殿滲透著一股奇妙之感,置身其中有種靠近星辰的錯覺。
迎面一條通天瀑布,兩個白衣弟子從水中飛出,筆直朝這邊飛來。他二人的模樣不像是普通的侍者,瑤光回頭看臉都被揪歪了的縱月神帝,都不知道要不要張口問。
縱月神帝嘶嘶抽氣,一邊順著臉把鬍子遞過去,一邊指著那兩人道:“這是我的三徒弟羅星、四徒弟敏星……哎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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