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仕回頭看了眼瑤光，立刻道：“你救我的時候不就是隻要了人皮嗎？難道就不能要她的人皮？”
“因為你沒用。”
周仕剩下的話全都噎在了喉嚨裡，就是說要他的命也沒用……
“我要救幼姑，但命不能給你，請你開出其他的條件。”瑤光道。
丹師比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瑤光牙關咬緊。
“瑤光……”幼姑抓住她的袖子，“不必為我費心，我能活到現在已經知足，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何況神風之體怎能淪為奴隸……”
“鮫人族來自神界，又因大鮫人被獸族尊君，怎能被他人差遣，何況你還是仙樂國的王……”
“可惜王也阻止不了你的死亡。”丹師冰冷的聲音迴盪在這寬敞的煉丹宮殿中。
瑤光轉向玉邪，卻發現他臉上沒有絲毫擔憂，心中微定，他既然知道罪族的來歷，想必有辦法讓這位丹師鬆口。
幼姑臉色白的可怕，她猛地用力拉過瑤光，大睜著眼睛道：“如果你答應了這麼荒唐的條件，我立刻咬舌自盡！”
“姑姑……”
“我們先出去吧。”玉邪忽然開口。
周仕愣住：為什麼要走，來這裡不就是為了找丹師嗎？
“先出去。”玉邪沉著地對瑤光道。
瑤光點了點頭，扶著幼姑站起來。
“給你們一天時間。”丹師揚聲道：“一天之後，你想交換，我也未必肯了。”
瑤光只略作掙扎便帶著幼姑往外走去。
她不可能為此真的留在神霧林，且不說其他，以命換命是最愚蠢的辦法。
從地道出來之後，他們就處在一片大霧裡，之前的霧道消失了，霧奴也不在周圍，大霧遮住了視野，十米開外都只能看到模糊的樹影。
“難道就這麼放棄嗎？”周仕忍不住道：“丹師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有辦法救人的，先天孱弱也可以挽救，簡直就是醫學界開天闢地第一樁……”
瑤光冷冷看著他，“你能不能閉嘴？”
周仕訕訕的，“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放在心上……”
要救人就只有答應丹師的條件，瑤光未來不可限量，留在這裡做一個霧奴才是浪費了一身天資。
想到這裡，他不由看向玉邪：這位，你倒是想點辦法啊！
“瑤瑤，”玉邪沉吟片刻才道：“用瞳力遮住這裡。”
瑤光會意，立刻用日月之力將他們周圍佈置成了一個幻術場。
玉邪小心謹慎，即使有日月之力的保護，還是選擇傳音與瑤光交談。
“丹師身上沒有神的氣息，他應該不是罪族的後人。”
瑤光扯了扯唇角，“異色瞳為奴鎮守神霧林，他卻坐擁黃金美玉藏在地下，若真是同族，會讓自己的族人為奴？”
玉邪笑著點點頭，“的確如此，他應該知道你我的身份，因此才提出這個條件。”
“那現在怎麼應對？”瑤光道：“若是我不同意，他就不會救幼姑。”
玉邪眼神冰冷，“憑他，也有資格凌駕在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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