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喪考妣地跪在地上，瑤光捂著眼睛走過去，“你幹嘛？”
樗裡衍咬咬牙抬起頭來，梗著脖子道：“冷姑娘，你有什麼氣衝著我來，千萬不要遷怒我的族人！”
瑤光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什麼氣？”
“在龍骨山的時候，我們只是想得到龍骨，並不是存心害你！”
“打住，”瑤光沒好氣地道：“我說什麼了嗎？”
樗裡衍停了一下，索性道：“不管你要如何折磨我，我都認了，我的族人都是無辜的，他們之中還有許多老人和小孩兒……”
“停停停！”瑤光打斷他，“你到底在說什麼？”
樗裡衍愣住，“你不是來找我報仇的嗎？”
“報仇？什麼仇？”瑤光翻了個白眼。
“冷姑娘，如果你真的想報仇，我樗裡衍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請你無論如何高抬貴手，放過我的族人！”
“還說不通了！”瑤光上前踹了他一腳，“我沒說要報仇，你給我閉嘴！”
樗裡衍連忙噤聲，瑤光喘勻了氣才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怕我？”
“瑤光仙子，睚眥必報，獸潮屠城，伏屍百萬……”樗裡衍道：“難道你找到這裡來，不是為了報仇？”
“哪兒聽的順口溜，編的不錯啊。”瑤光冷笑道。
樗裡衍吞了吞口水，彷彿眼前的美人就是世上最可怕的惡魔。
“已經傳遍雷元大仙陸了……”
瑤光嘴角抽了抽，流言害人。
“這個不錯，”金龍反而很高興，眼睛發亮，“這樣一來就沒人敢再惹我們了！”
瑤光敲了敲他的頭，然後才切入正題，“樗裡衍，要我放過你也可以，帶我去你族人那裡。”
樗裡衍表情一變，“那你還是殺了我吧！”
“叫你油鹽不進！”金龍扇了他腦門一巴掌，不過他下手沒輕重，直接給樗裡衍打趴在了地上，轟地一聲將石地砸了個坑！
這話是他跟瑤光學的，正想跟瑤光邀功，迎頭就被她扯住了耳朵，“誰讓你動手的！”
金龍歪著臉，支支吾吾地道：“這不是你的話嗎？”
“我的話是沒錯，但沒讓你動手打人。”瑤光沒好氣地道：“打死了上哪兒去找第二個？”
金龍連忙點頭，“你快放開我，我這樣一點威嚴都沒有。”
瑤光鬆開他，又把樗裡衍扶起來，“你沒事吧。”
樗裡衍修為不低，撞在石頭上不至於受什麼重傷，但起來的時候帶著兩管鼻血，瑤光看他那呆傻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一笑，樗裡衍就更傻了，惹得白銀和碧珠都笑起來。碧珠遞了帕子給他，“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害你，只是想請你幫忙。”
樗裡衍沒接，而是道：“我真的不能帶你去。”
瑤光點了點頭，“那好，我換個問題，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有你的族人，還是這裡就是你的族地？”
樗裡衍一愣，完了，他完全沒想到這個問題！
見他又想跑，瑤光示意金龍按住他。
這時兩名谷中弟子從閣樓中走出來，“冷姑娘，這是谷主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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