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連奔萬里,直到天再次亮起,月幻老人才停下來,“我的修煉之處便在這裡了。”
瑤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千丈高山拔地而起,綠野連綿之間,一條青白瀑布從山腰垂下,雪白的水花連成一片,轟轟衝下山谷。
瀑布的兩方是高高的石臺,每個石臺上都有一個巨大的洞穴,洞口被上方垂下的綠色藤蔓遮住,晃眼一看根本看不出後面有個洞穴。
月幻老人隨意指了其中一個洞穴,道:“這便是你的居所,其他的洞穴是你幾個師兄的,裡面也留了不少修煉手札,你有空也可以看看。”
瑤光發現瀑布的上方有一塊大石,上圓下尖立在水中,上面還放著幾個蒲團。
“師父,那個石臺是用來做什麼的?”
“那是觀星石臺。”月幻老人甩了一下拂塵道:“你可知道觀星?”
瑤光略一思忖,“與虛空之道有關?”
月幻老人頷首,“觀星既可洞悉虛空,也可以拓展神識,各方大道都彙集於星辰之中。而星辰之中蘊含著天之大道,仁者見仁,若能有所領會,必將受益無窮。”
瑤光下意識抬頭看向天空,卻沒想到能隱隱看到星光山洞,她驚異地道:“這裡白天也能看到星辰?”
月幻老人笑眯眯地道:“這便是我選此處為洞府的原因,附近近十個仙陸,這裡是最佳的觀星之地。”
白天亦可看到滿天的星斗,淡色的光芒在天空閃爍著,一點一點地吸引住了瑤光的深思。
星辰與星辰之間有某種聯絡,它們在移動的同時,又保持著相當的速度,看上去好像所有的星星都沒有改變位置,實際上,轉瞬之間已經十萬八千里!
“每個空間的時間流速是不同的,如倍速修煉室,與尋常我們所在的空間時間皆不相同。”月幻老人聲音化入瀑布,彷彿變成了流水聲,滴滴點在瑤光心頭,“星辰與星辰流速,看似相近,實際不同。星辰大小不同,遠近不同,光芒強弱不同,星與星之間雖遙遙相隔,實際不過一掌之寬。”
“一瞬千年,星辰消亡重生皆在一瞬之間。天地之間,唯日月久存。日月華光萬丈,然而不如星光力強。夜將至,日隱蔽,月無輝,五行皆不存在,風雨雷電銷聲匿跡,星便是虛無之地。”
“滿天星便是滿天虛無,與虛空之道相輔。”
彷彿清音十丈,不斷會現在瑤光的耳邊,許久之後,她才從星辰漩渦中回過神來,“弟子受教了。”
“不過師父,觀星有何用途?”縱然領悟了虛空之道,只是盯著星星看,也沒有更多的收穫吧!
月幻老人搖頭一笑,“你看星與星的距離,覺得如何?”
“很近。”瑤光仰著頭,這樣看起來,星與星之間的間隔還沒有一個巴掌大。
“實際如何?”
“當然是很遠了。”瑤光目光鎖在兩顆星辰之上,“恐怕遠不止十萬八千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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