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有些唏噓，片刻之後才接著道：“封印十二獸神之前，古木將這則傳言散入神界，並放逐白虎神族。”
“伏氏一族為人族的叛族，古木便將他們交給大鮫人處置。大鮫人對伏氏一族的處罰更加嚴厲，除了烙印墮羊，更是挖了伏氏一族的靈根，古木再施以陣法，所以伏氏一族的修為，也如白虎神族一樣，永遠被限制在人仙境以下。”
瑤光不由沉思，“我見過兩個伏氏一族的人，他們的體質異常，能透過吞噬其他人的肉身獲得他人的術法和能力。”
“竟有這樣的事？”饕餮頗為意外，“當年的伏氏並沒有這樣本領。”
“或許這萬萬年來，伏氏也改變不少吧。”瑤光重新問道：“人族和獸族的敵人，究竟是誰？”
饕餮閉了閉眼，“我不知道。”
瑤光狠狠擰起眉，“你竟然也不知道！”
“我的確不知。”饕餮道：“我與古木是朋友，答應參戰不過是助他一臂之力，事情始末並不在意。”
瑤光犯難了，“十二獸神中可有知道的？”
“恐怕都不知道。”饕餮道：“所謂的‘敵人’，恐怕只有古木和女鮫人才知道。”
“五行神尊和神鳳之體各自號召人族和獸族備戰，卻沒有說明要面對的敵人究竟是誰，出現叛族之後，各族之間相互揣測，同盟潰敗，各族之間相互廝殺，到最後血流成河……”瑤光有些憤怒，也有些無力，“他們耗費這麼多的精力佈局，卻沒有想到這個漏洞嗎？”
饕餮凝視著她，“誰都不能未卜先知，古木與女鮫人不說，自有他們的理由。”
“到最後，所謂的敵人還是沒有出現。”瑤光不禁有些譏諷地道。
打到最後血流成河，卻連為什麼打了這場仗都不知道！
饕餮似在嘆息，“我並沒有參戰，古木封印了十二獸神之後便離開了，走之前並未說明去向。但我在沉睡中偶爾看向神界，發現自古木走後，神界許多神都消失了。”
旁邊的黑鳳這時才終於有了動作，她緩緩抬起頭來，“他也消失了嗎？”
“我沒有再見過他。”饕餮看著她。
黑鳳雙手緩緩握緊，半晌才白著臉站起來，轉身朝外走，“消失與否我都不在意，反正他也早就嫌棄我了。”
黑鳳的逞強輕而易舉便可看穿，但礙於瑤光與她的關係並不融洽，便也不好向饕餮詢問。
沉默片刻，她才問道：“饕餮，你可聽說過十五天柱？”
“十五天柱？”饕餮回憶了一下隨即點頭，“神界的邊界的確出現了十五根天柱。”
“玉邪說十五天柱的陣法便是五行神尊留下的陣法。”
饕餮想了想，“氣息雖然有些相似，但卻不是古木的陣法。”
瑤光眉心一蹙，隨即又擰起，難道玉邪看錯了？
“你可還有什麼問題？”饕餮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打哈欠。
“我想知道鮫人族的血脈詛咒是怎麼回事，鮫人族離開人界之後便產子而亡，回到神界是否有辦法補救？”這是瑤光最想知道的事，關乎她和玉邪未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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