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五雷轟頂，瑤光大步走過去，狠狠抓住他的手臂，驚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瑤瑤，冷靜一點。”賀拔珏握住她顫抖的手，“早晚會有這一天的……”
“可是隻有三個月！”瑤光慌亂地道：“只有三個月，我不可能在三個月之內渡劫成仙……”
“冷靜一點！”賀拔珏用力握住她的雙肩，沉聲喝道。
瑤光對上他的眼睛，眼簾一閤眼淚就滾了出來，強忍著情緒，她哽咽地道：“玉邪，我們不能分開！”
“瑤瑤，”賀拔珏微微笑開，撫著她的頭道：“在漫長的歲月中，這次分別只是短暫的。”
“可是……”瑤光無法說出自己心底恐慌，告訴他她可能要變成鮫人，將不再是人類？
賀拔珏耐心地拍著她的背，等她抖的不再那麼厲害的時候才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麼事？”
瑤光忍不住抓緊她的衣服，很想說些什麼，但雙唇卻下意識地合攏。
“什麼事能讓瑤瑤害怕成這樣？”賀拔珏似是自言自語，“我活的歲月比你長，知道的也更多，說出來，說不定我們能一起找到解決的方法。”
賀拔珏有時候就像一個耐心溫和的長輩，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傾訴。深吸了一口氣，瑤光鼓足了勇氣才推開他，然後摘掉手上的戒指，露出本來的面容。
“這是……”賀拔珏看到她腳踝也愣住了，瑤光立刻將戒指戴回去，以極快的語速道：“不僅僅是腳踝，我背上也有一道金鰭，玉邪，我是不是會變成魚？”
聽到她孩子氣的話，賀拔珏忍不住笑起來，“鮫人族也是半人半魚，你怎麼會變成魚？”
瑤光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落，她哽咽道：“玉邪，我害怕，萬一我變成大鮫人的模樣，以後該怎麼辦？”
賀拔珏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裡，柔聲道：“你擔心自己會變成妖獸？”
瑤光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不管是變成魚還是半人半魚，她都有種自己不再是人的感覺，從前雖然也知道自己的身體裡有鮫人族的血統，但本質上來說她是人類，從頭到腳都是！
“不會的，”賀拔珏安撫她道：“你體內的鮫人族血統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永遠也不可能變成真正的鮫人族。”
“那為什麼……？”
“這種情況，可能是返祖。”賀拔珏想了片刻才道。
“返祖？”瑤光怔怔問道：“什麼是返祖？”
“純血統的妖獸，人與妖獸產下的後代妖獸後裔，體內都有妖獸的血液，血統一代一代傳下去，力量也會漸漸削弱，就連純血統的妖獸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衰弱下去，但在這之中，偶爾也會出現一兩個極強的，體貌和力量一度接近最古老的祖先，這在神界被稱為返祖。”
“純血統的妖獸如果返祖，在體貌上的變化不大，但是妖獸後裔卻十分明顯。瑤瑤，你身上有鮫人族的血統，金鰭和金鱗都是返祖的表現。”賀拔珏看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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