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拔珏唇邊溢位一絲戲謔的笑，他走到浴桶邊，指尖碰了碰她的額頭，輕聲道：“好像退燒了。”
“啊？嗯……”瑤光愣了一下才從無限遐想中回過神，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無比鄙視自己有色心沒色膽。
“我正準備沐浴，要一起嗎？”賀拔珏壓低了聲音，用一種深沉而旖旎的語調說道：“你身上，全是魚的味道……”
瑤光幾乎能感覺到賀拔珏呼吸帶出的柔柔的風，她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狼狽地從桶裡爬出來，紅著臉道：“先說了，我可不是故意的，是白天那條母蛇，趁著天黑爬上你房頂。”
抱著胳膊想走，賀拔珏卻先一步拉住了她，“才泡過冷水，先洗洗，否則會生病的。”
深更半夜共處一室？還共用一個浴桶？要不要用這麼引人遐想？
“怎麼？要我幫忙？”賀拔珏見她就不動作，轉過身來問道。
瑤光連忙甩頭，賀拔珏笑了笑，“丫頭真可愛。”
他說完就繞過屏風走了出去，瑤光紅著臉回到浴桶裡，剛才被湖水泡得冰冰涼涼的面板又漸漸回了溫度。她靠在浴桶上，透過破損的房頂望著天上的繁星，動了動身體，卻感覺體力透支，靈力似乎也枯竭了。
“原以為種子發芽就能飛上天空……”才飛了這麼一會兒就耗盡她的靈力……
“那麼想飛上天空嗎？”賀拔珏在外面問道。
“當然。”瑤光捧了水撲在臉上，人類最遺憾的莫過於缺少能自由飛翔的翅膀。
賀拔珏那邊沉默了。
瑤光從浴桶裡出來才發現屏風上已經放好了嶄新的衣服，白底金繡，跟賀拔珏的衣服一樣，只是明顯是女子的樣式。
換上衣服走出去，瑤光發現賀拔珏已經穿戴整齊，她詫異問道：“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嗎？”
賀拔珏打量了她一下，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起金繡的腰帶走過去，示意她抬起手臂，然後道：“衣服很適合你。”
瑤光擺動了一下寬大的袖子，回頭衝他笑笑，“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方便。”這種衣服打架可不方便，只適合賀拔珏這樣如仙如神的人。
賀拔珏端詳了一會兒才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下次我會注意。”
他說完就扶著她的腰，隨後將窗戶掃開，帶著她飛了出去。
“唔！”瑤光下意識抱住他，只覺得耳旁風聲如嘯，一瞬間，燈火與流水聲都遠去了，睜開眼，周圍滿是繚繞的雲霧，滿天繁星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彷彿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看那裡。”賀拔珏指著遠處。
瑤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片濃霧之中，碩大的花朵盛開在水面，水藍的光芒穿透濃霧而暈開，看上去就像盛開在碧海上的蓮花。
“那是……幻術？”瑤光能察覺到空氣中與眾不同的靈氣。
“沒錯，”賀拔珏頷首，“整個蓬樓都被施以水系幻術，遠看上去就像一朵幻蓮。”
“這麼大的幻術，應該是集眾人之力吧。”瑤光可記得碧海蓬樓被火蟒妖族控制了，火蟒妖族都是火系靈根。
“幻術的中心就在主城，也是我們先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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