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兇化的廟醴,渾身血氣積盛,一股噬人的兇戾之氣纏繞身周,看著十分滲人。渾身血色紋路徹底活絡了起來,從他眉心黑洞裡面溢位的黑氣,順著紋路,流便全身。
北辰一連後退兩步,凝神仔細戒備。固元巔峰的小劍主,已經十分不好對付,如今直接越級成為凝丹期存在,其難纏程度可想而知。
廟醴似是也不能完全掌控兇化之後的軀體,身子不時還會顫動兩下,長長哈出一口濁氣之後,一雙嗜血的血紅雙眼,瞪向了北辰。
面對徹底扭曲變形的廟醴,北辰心裡面也有點打鼓。他雖然有手段對付一名凝丹一層的存在,但是這裡畢竟還是天元道場,若是就這樣把底牌全部翻了出來,以後的路怕是十分難走了。南玄宗與道真宗不對付,北辰似乎與道真宗的十一位小劍主也不對付。
“現在想走,你不覺得可笑嗎?”
廟醴的聲音徹底變形,吐字也模糊不清,很像是野獸在嘶吼。
北辰眉宇一寒,緊了緊手中的天鋒刀柄,去除心中雜念之後,體內氣血一震,戰意被逼至巔峰。
“自甘墮落,黃泉路近!”
一刀直劈,北辰凝聚一身靈力於天鋒鋒刃之上,搶先進攻,不留遺地。
廟醴怒吼一聲,仗著法劍,強勢而動,口中呼喝著模糊不清的殺字。此時此刻,廟醴的進攻手段,完全是原始粗暴的直接攻擊,沒有任何的花哨。他手上的法劍,也只是發揮原本的鋒利而已,不再有劍勢或是法術了。就連他一身精純的劍意,此時也被徹底扭曲,變得狂躁不已,傷人傷己。
刀劍交擊第一下,北辰心神猛然一沉,雄渾的勁力從刀鋒之上反震進入北辰體內,讓他十分難受,有一股憋屈窒息的感覺。
廟醴已經徹底瘋狂,張口大嘴,撕裂自己的嘴角,露出兩排尖細的牙齒,一口往北辰脖頸處咬了過來。
“媽的,還要吸血啊!”
北辰心中驚駭,雙腿一登,從廟醴身旁倒射了出去。
之後,北辰手提天鋒,遊離於廟醴外圍,只以刀勁干擾對方行動,不再正面對敵,凝神仔細打量廟醴的狀態。
一連揮出十幾刀之後,在廟醴身子微微凝滯的一刻,心念一閃,北辰雙目亮光猛然一盛,體內八荒功勁力全然爆發而出,刀勁催至極端,轉狂暴為綿密,一刀封生,絕殺而出。
封生之力進入廟醴體內,開始封印其體內靈力跟血氣。體內氣血受限,動作凝滯半分的廟醴,瘋狂吼叫了起來,嘴角腥紅的鮮血,噴灑了一地。
抓住一瞬之機,北辰祖竅之內,神識之力凝聚,化作一枚神識之刺,飛速而出,狠狠射入了廟醴的頭頂。
神識攻擊,乃是北辰精修《瘟神術》之後,意外獲得的一道底牌。原本,根據《瘟神術》記載,這神識之刺,只有修為晉升凝丹期之後,神識之力增強,才能修煉成功,攻擊等級,也是屬於神通級別。
北辰神識天生強悍有異常人,又得到玉石不停反饋壯大,在固元中期,便將這神識攻擊神通修煉了出來。
根據北辰觀察,狂化的廟醴,道體十分強大,特別是恢復能力,幾乎是逆天的快速。任何道體傷害,轉瞬都會彌合。反倒是對方出招與反應的速度,都大不如前,這說明對方的神識之力,在道體強化之後,無法做到全權掌控,導致不協調。
如此一來,針對神識的攻擊,就是兇化之後的廟醴致命弱點。果不其然,只是一枚神識之刺釘入廟醴頭頂,便一招將之重創。
廟醴神識造創,身子猛然掙直了,強行掙脫北辰封生之力的鉗制,雙手抱著腦袋,在地上打了滾,嘴裡面發出滲人的嘶吼,像是重傷的野獸一般。
一擊得手,北辰不再保留,體內刀氣再催,一刀斬神,滅殺而出。
轟然一擊,赤紅似血的刀芒,徹底沒入廟醴頭頂,透體而過,將它神識滅殺。
神識被滅,就等於是行屍走肉,此時的廟醴即便是兇狠非凡,也不是北辰的對手。張嘴吐出一道天火玄符,一道灼熱熾白的火焰從玄符之內衝出,直接將廟醴整個道體點燃。
不顧火焰噬體,北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扣在了不停哀嚎的廟醴頭頂,體內玉石瞬間就將對方神魂吸入了體內。
“道真宗啊道真宗,你堂堂道門大宗背後,究竟隱藏了怎樣的秘密?”
先後遇到兩名道真宗兇化的弟子,其中一人,還是貴為十一位小劍主之一的羽劍廟醴,北辰不得不開始懷疑道真宗背後,究竟藏著什麼驚人的秘密。
眼看著廟醴的道體連同身上所有的東西化為灰燼後,北辰搖了搖腦袋,心思莫名。
得益於體內玉石的反饋,北辰傷勢瞬間恢復,連祖竅之內神識,都飽滿充盈了數分。將這股靈力以及精神力徹底吸收消化之後,北辰的修為比之固元六層巔峰還要高出一截,若不是他刻意壓制,想要彌補一次血脈之後再行提升修為,怕是早就進階固元七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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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內視,看了看體內接連凝聚的兩座道臺虛影,北辰不得不感慨廟醴底蘊的厚實。
“廟醴最後雖然是兇化,壓榨自身潛力,爆發的凝丹期戰力,但畢竟是一名凝丹期存在,這玉石回饋的東西,果然非凡,與普通固元巔峰是天差地別。”
“道真宗總共也就十一位小劍主,如今被我斬了四位,這份仇,可是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