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非清之後,北辰就膩歪在她身邊了,一步都不離開。
非清對北辰也是喜歡的緊,這麼個粉嫩可愛的小子,難怪清冷如秦白都會當做寶貝疙瘩護著。
劉府是恨得牙癢癢,後槽牙都差點咬出血了,自己細心看護了十幾年的弟子,現在正享受著自己夢寐以求的待遇。
北辰當然不會一直膩在非清身邊吃豆腐,他們畢竟都是修真者,他只是乘機向非清討教了一些制符之術。
非清可是貨真價實的制符大師,而且是被宗門內定往制符宗師培養的弟子,北辰可是難得有機會可以向她請教的。非清不光是制符之術了得,對符籙的理解,也是新穎獨特,這說明她的制符之術,仍然在精進,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非清修真不足百年,制符之術高絕的同時,修為也沒有落下,被她一路打磨到了固元九層。
北辰以前也聽說過,南玄宗的制符閣,是宗門的一個短板,不僅沒有制符宗師坐鎮,就連制符大師也沒有幾位。
其主要原因,還是南玄宗的制符之術,傳承不夠完善,沒有能夠讓制符師晉升為宗師的底蘊。
但是,非清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她不僅制符天賦超絕,而且修真資質也十分上乘。
在修真界,修真百藝興盛,有利也有弊。畢竟,修真一途,乃是逆天而行,顧此難免失彼。許多在修真百藝上,技高一籌的弟子,在自身修為上,難免疏於打磨,導致很多高階制符師或是煉丹師根基淺薄,修為亂的一塌糊塗。
就比如,南玄宗唯一一位煉丹宗師,丹閣閣主,飛山老祖。他一手煉丹之術,出神入化,享譽整個南域修真界,可修為根基卻是十分平常,在道靈境界裡面,實力幾乎是墊底的存在。
這其實也是修真界一個兩難的通病!
非白曾經跟北辰提起過,自從非清制符天賦被宗門發現之後,宗門高層就有意打磨非清的修為。
南玄宗高層的心思,也很好琢磨,他們無非是想讓非清先晉升道靈境界,之後再衝擊制符宗師境界。
想到這裡,北辰不覺又為芷蝶擔憂了起來。極道宮之外,北辰意外得知芷蝶竟然對陣法一途,精研頗深。
要知道,南玄宗的陣法底蘊,可是比制符底蘊還要淺薄。唯一一位陣法宗師,就是宗尊妙山真人,聽聞他是進階道靈境界之後,為了主持宗門守護大陣,不得不抽出精力精研陣法之術。
距離啟程還有一段時間,非清也樂的指點北辰制符之術。透過一番交流,北辰在制符一途上表現出來的天賦,讓非清這個南玄宗萬年一出的制符天才,也吃了一驚!
在得知北辰已經成功煉製一枚中品元符,裂地符之後,非清二話不說,拿出了三枚玉簡送給北辰。
“這是兩份中品元符的符方,一枚是綠藤符,一枚是爆靈符,最後一枚玉簡,是師姐的一些制符心得,制符師在成功煉製中品元符後,制符之術會迎來一次飛躍式的精進,你要多練手,最好是多掌握幾種符籙的煉製方法,以利於你熟悉多種屬性的符文勾畫。”制符心得,這種東西,一般都被制符師視為自己的禁臠。非清輕易轉送給北辰,倒是把一旁的非府嚇了一跳。
北辰十分不客氣地將三枚玉簡收了起來,還忝著臉道:“師姐,這次我們去密州,還不知道要呆多久呢,我有什麼問題,可以去找你討教嗎?”
非清爽快地答應了北辰的要求,轉手還送了北辰一盒高階符墨。
非府一直跟在兩人身邊,見非清對北辰那個寵溺,恨得牙癢癢,若不是看非清一直在旁邊,他早領著北辰去胖揍一頓了。
察覺到現場弟子一陣騷動,北辰三人各自回神,抬頭便見遠處一道遁光飛了過來。
“是非荒師兄來了!”
非荒是南玄宗第二山的仙長,是這次密州行動低階弟子的領隊,自身修為是固元巔峰。
遁光落下後,從裡面走出來三名弟子,為首一人,氣息沉穩,神色從容。
“非清師妹、非府師弟!”
跟非清、非府打過招呼後,非荒看了看眾人點了點頭,“人都到齊了,這次密州之行,想必各位師弟師妹心中都有數,這次宗門委派我跟非清、非府三個領隊,任務也早就分派好了,各位各自仔細,務必令行禁止。”
兩宗大戰,少不得要血流成河,非荒三言兩語,就將現場氛圍壓了下來,連北辰都收起了心思,慎重了三分。
讓北辰微微皺眉的是,非荒身後有一名固元五層的弟子,好像無意間掃視了他一眼。雖然是轉瞬即逝,北辰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眼的敵意。
“第二山、第二山,難道我是跟哪裡風水犯衝!”
隨後,非荒三人,各自將一些注意事項以及眾人的任務分派了一下。
北辰也從劉府哪裡接過了一枚玉簡,裡面有記載他該去完成的任務。
事情交代清楚後,非荒手一揮,南玄宗兩百五十名弟子,全部開拔,透過傳送陣,前往與密州毗鄰的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