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三人都以為沒有問題的時候，不遠處的人輕唸了一聲，“破——”
箭穿過了正在消散的結界，刺中了時霽心臟的位置。
“霽兒！”
行動不方便的林霜醉，半撐著身體，抱住了癱倒在地上的時霽。
“為什麼？為什麼會沒有用！”別闌震驚地盯著族長，自己的結界，為什麼會那麼輕而易舉地被破解。
“小鬼，不想想自己的法術是誰教的。”
說這話時候的族長，聲線似乎換了一人。
“是你！”別闌雙目瞪得老大，如同被抽了魂一般，倒退了幾步，這個聲音，不正是……
那個告訴自己身世的，還教自己法術，還叫他建立焚天閣的那個人嗎？
雖然一直在斗篷裡，帶著銀『色』的面具，裹得嚴嚴實實。
可是這聲音，他是不可能會聽錯的。
“霽兒，你醒醒啊，你不是說陛下很快就會到了嗎？你怎麼要替我擋箭啊！我都中了這麼多根了，也不差這根啊。”林霜醉沙啞的聲音，朝時霽喊道。
搖晃著時霽的身體，可是看著時霽漸漸變紫的嘴唇，這箭居然有毒，可是現在法力受制的他，根本沒有多餘的法力，可以給時霽療傷了。
而且不懂醫術的自己，根本不能像方塵『露』那麼熟練地把毒給她『逼』出體內。
這毒，也比焚天閣的要快速太多了。
“別晃，我疼。”時霽半眯著眼，輕聲笑道，“我想靠著你，睡會兒就好了，像之前找天書，沒地方落腳的時候一樣，在野外靠著你……睡著……”
林霜醉看著時霽漸漸閉上的眼，還有漸漸失去力量支撐的身體。
林霜醉眼眶裡流出了淚水，乾澀的喉嚨越發的疼，像被火點著一般，道：“不，霽兒，你不要睡，不要閉上眼，你說過陪著我的嗎？我還沒有帶你看看我修葺好的庭院，我們還沒有看過秋天的楓山，還有你不是喜歡吃桃花粥嗎？我再給你煮啊！霽兒——”
時霽怎麼可能就這樣就死了，他可是說過會一輩子守護她的，還要看著她長大，帶她去更多的地方，甚至想讓她跟自己一起守著山海閣。
可是時霽，居然為他而死。
難道仙愛上的人，都不能得善終嗎？
“喂，你們要抱到幾時，看清楚現狀吧，很快你就可以陪她去死了。”族長步步『逼』近，戲謔道，“喔不對，你是仙，她是人，她死了入輪迴，你死了，可是灰飛煙滅的。”
林霜醉低著頭，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殺了她……”
“對啊，殺了她又怎樣？要報仇嗎？就憑現在的你嗎？”
走到林霜醉跟前的族長，一腳踹到林霜醉的肩上，抱住時霽的林霜醉被踢得仰起了頭。
之前穿入腰的箭，碰到地板，往林霜醉的身體裡面又挪近了幾分，疼得林霜醉悶哼了一聲。
“怎麼樣？動不了吧？”族長嘲笑道，“想保護保護不了的人，滋味很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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